宁夫人见事态不好,忙轻咳一声,端起主母的架子轻斥:“好了,你祖母也是为你着想才如是说的,到你嘴里成什么了?你不领情便罢,莫要再说这些荤话来伤长辈的心。”
呵,这番话说的不可谓不高明,堵了顾缙的嘴不说,还将他的话都定义成了荤话。
要是顾缙再说,一顶忤逆长辈的帽子怕是少不了了。
谢云禧几不可见的拧了拧眉,就见宁夫人不耐的看向自己:“不是说世子妃给大家带了礼物么?且瞧瞧是什么吧。”
谢云禧忙道了声是。
按理,新妇进门翌日,就该跪地给夫家长辈敬茶的,可那日谢云禧被罚了跪又祠堂起火,这事自然不了了之。
现下闹了这么一出,谢云禧可不会傻到再去给这些表里不一的人下跪,随意福了福,就示意连翘拿着托盘派发礼物了。
顾静容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位新嫂嫂畏畏缩缩的做派,见她给自己的礼物竟只是两朵珠花,不由得扁嘴。
再见这珠花都是用绢帛随意绾的,没有点缀珠玉就算了,做工还如此粗糙,面色愈发轻鄙。
“呵!就这种东西也敢拿出来做礼物,打发要饭的呢?”
“三姑娘不喜欢吗?这可都是我精心备下的,谢家姑娘出嫁给夫家的礼物都是这个,我以为……”
喜欢个鬼!以为她也像谢家女儿嫁的那些粗鄙之人?
顾静容险些嗤笑出声。
仿佛受了打击,谢云禧有些不知所措:“虽然这东西不值几个钱,却是礼轻情意重,难道只有那些金银珠宝,才能代表心意?”
顾静容正欲说话,头顶却响起一道冷然的声音
“别理她,空有其表的东西,平日恨不得将珠宝首饰全部挂在身上招摇过市,咸鱼的眼睛,哪瞧得出什么是珍宝什么是砂砾。”
顾静容一个激灵,吓得将想说的话都忘了。
她可不敢与顾缙作对。
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落在一旁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姑娘眼里,少不得一阵鄙夷。
宁舒雪娇笑:“表哥就莫要怪罪容儿了,身为国公嫡女,容儿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今日见到如此‘别致’的礼物,莫约是太过惊讶了才会一时失言。”
说罢,又走向顾静容温声道:“容儿你也是,表嫂新到府中,咱不得看在表哥的面子上多多照拂?你说这话,难怪表哥生气,还不快给表嫂赔个礼?”
好一个挑拨离间。
谢云禧眯了眯眼,笑得愈发无害:“这位便是享誉京城的宁表妹吧,果然气度非凡,貌若天仙。”
没想到谢云禧会夸自己,宁舒雪怔愣过后得意的抬了抬下巴。
谢云禧得到回应,像是十分欢喜:“云禧自小便闻宁表妹才名远播,容貌绝佳,京中不知多少才子甘拜表妹石榴裙下,不知表妹可有收过男子的情诗?”
“说来夫君与表妹也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难怪表妹如此维护,连我这位表嫂都爱屋及乌,这份情义当真叫人感动。”
宁舒雪总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味,细想一番不由得变了脸。
什么收过男子情诗,什么这份情义,这不是明摆着说她人私相授受,甚至与顾缙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么?
且,她怎么感觉谢云禧的意思,是说她像那勾栏里的姑娘,任人采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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