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氏有一句没说错,她身为世子妃,日后少不得当家主持,若是被一个小小的宴会吓退,她还怎么心安理得的做这个世子妃?
这么一想,谢云禧心头的愤慨也就没那么多了,再一想,这事也并非全然没有好处,松氏想让她操持宴会,除了刁难她,也是给她的机会,只要真正掌握了世家当家人的持家本领,日后她就再也不怕被人刁难质疑了。
谢云禧默默吐了口浊气,这是一个挑战,输了,她顶多被人嘲笑几句,将她隔离到权利外头,反正跟现在的情况差不多。
但若是她做得好了,就等于拿到了真正成为顾家掌权人的资格,日后国公府传承到顾缙手上,她也能为顾缙争取更多的筹码。
不过,事情怎么能全凭这些人说了算?便是要让她学习,她也得将主动权把握在手里!
谢云禧眸光熠熠的想,不如,将这个挑战的赌注再加大一点,如何?
不过须臾,谢云禧心头便有了主意,她心有成竹,却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既然祖母和大家都对我寄予厚望,我也不能让大家失望,但是我有一个问题,宴会的事由我全权负责,那这府里的对牌……”
对牌?她竟打上对牌的主意!
众人面色一变,皆觉得谢云禧可真是大胆,对牌可是象征管家权,谢云禧竟想要国公府的管家权吗?
第一个不乐意的,自然是掌管对牌的宁氏,虽说新媳妇进府了,做婆婆的的确可以交出管家权,但宁氏可不想自己这么早就成了摆设,她嫁入国公府这么多年,也是近几年才能彻底管家,真正掌握内宅中馈,将国公府打理成自己的营地,这对牌还没焐热呢,就要交出去了?
让谢云禧锻炼,出丑什么的,宁氏当然乐意,可为何要将对牌交给她?
宁氏皱眉道:“母亲,她要取用什么东西只管到我房里禀告一声就是了,这对牌……”
见宁氏明显抗拒的模样,谢云禧赶忙解释:“我也不是要与母亲为难,只是操持宴会的事庶务繁杂,若是大大小小的事都要禀告,未免烦扰了母亲,祖母既让我一个人操持此事,儿媳怎好整日到母亲房里叨扰?倒不如将这对牌放在儿媳手里,下人们若需要什么,儿媳直接应了就行了,也省的母亲再走一遭。”
说的也有道理,既然让谢云禧全权负责了,就该让到底,又想让谢云禧管事,又不给她权利的,让她如何办事?这就像让你去打扫屋子,又给你画个圈不云许你走出去似的,纵然有心有力,可这般局限,很多事也是鞭长莫及啊。
而且谢云禧还一副“我怎好随时打扰母亲”的模样,像是多为宁氏着想,多体贴她似的,将宁氏反对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恍若她若再说,就是不同意谢云禧主持宴会似的,那方才大家对她的嘲笑,不都成了笑话?
到时候谢云禧就可以说,谁说我不会操持宴会了?这不是因为婆母不舍得将对牌给我,我没机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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