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事实的结果究竟如何,此事一出,消息一经传回国公府,顾家大房立刻就乱成了一锅粥。
身为一向溺爱孩子的母亲,听到这样的消息自然是十分受不住的,宁氏在顾非言面前已经哭晕了好几回了,顾渊对她来说就是她的命根子啊,宁氏恨不得将所有好东西都捧到儿子面前,这乍然间儿子就下了大狱,她怎么受得了?
顾非言这个父亲,听到这样的事亦是烦躁。
他对这个儿子的感情,和对顾缙不一样,顾缙完全是他懵懂无知之时,和清平郡主生下的孩子,他还完全没做好一个做一个父亲的准备,所以他对顾缙这个儿子淡薄得很。
顾渊就不一样了,这是他和宁氏互通心意之后,盼来的孩子,自小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长着,他高了,胖了,瘦了,他都亲自看着,他可以在外留恋花丛,但对这个儿子,他一向是宠爱得很。
如今这个深受他宠爱的儿子,突然犯了杀人大罪,这让他如何还能坐得住?
求人是不可能的,顾非言自知自己这个景国公在朝堂根本没什么分量,自己还没那个面子让皇上开恩,那个京兆府尹大人又是个铁面无私的,如何会听自己的话放人?
不管他承不承认,在今日的大楚朝堂,顾缙的面子比他这个爹好用多了。
不得已之下,顾非言只好将顾缙叫到院子里,勒令他必须将顾渊带回来。
顾缙之所以还愿意理会景国公,完全是看在他拿出母亲最后一件遗物的份上,却没想到景国公的目的竟是这个,拿着清平郡主的遗物叫他过来,却是为了自己另一个妻子令一个儿子的事。
而且他的措辞还十分无理,态度亦是傲慢,让人看了,只想甩他个白眼。
明明是无路可走之下的求人,顾非言却还十分狂傲的说:“缙儿,如今渊儿被人冤枉,身陷京兆府大牢,你去,想法子将他从大牢里带回来。”
顾缙拿着顾非言送过来的母亲的遗物,深深看着他,道:“你特意拿出母亲的遗物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不然呢?”顾非言理所应当的说:“身为景国公府的世子,你有爱护弟弟妹妹的职责,今日渊儿蒙受冤屈,被带到了京兆府大牢,你身为大哥,又在朝中任职,你有义务将他从大牢里带出来,我的可有道理?”
顾缙连礼都懒得给他行了,听了这话心也凉了半截,好笑道:“爹凭什么以为,我能将顾渊从京兆府的大牢捞出来?”
“就凭你圣眷正浓,就凭你是景国公府的世子,就凭你是渊儿的大哥,可以吗?外头的人都说你如今风头正盛,众位皇子都对你礼遇有加,听说他们都有意在拉拢你,如今不过是让你从京兆府捞一个人罢了,想来以顾世子的能耐,这种小事应该是易如反掌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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