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缙哼了声,一甩袖,懒得跟他们再掰扯,抬起脚步转身离开。
这下,连唯一的救命稻草都被气走了,宁氏立刻坐在地上大哭起来:“造孽呀,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的渊儿,他什么都没有做错,现在还在那个牢里不知道受怎样的苦,可他的亲人们却这般薄情,渊儿,是娘没用,是娘救不了你,你若有事,娘也不活了啊!”
宁氏这一把鼻涕一把泪,还不顾形象坐在地上大哭的模样,哪有半点平日里大夫人的端庄。
景国公自然听不下去,皱着眉毛道:“别哭了,光知道流眼泪有什么用,还不起来想想法子,看看能不能找点别的门路,我就不信了,没有顾缙,我们自己会救不出渊儿!”
话虽如此,可事实上,抛开顾缙的关系,他们还真没有任何的分量和能力能去救人。
宁氏比顾非言更清楚这一点,继续哭道:“你说想办法就想办法吗?咱们手里哪来足够分量的门路,有本事你就自己去京兆府把人救出来啊,你什么都不能为渊儿坐,却这说风凉话,有什么用!”
顾非言要是有其他法子可想,就不会站在这儿了,他已经以自己的名义给府尹大人递了好几回帖子,却都被客客气气的驳了回来,除非顾缙开口,否则朝堂上是不会有人给他面子的。
但是一想到顾缙这撒手不管的态度,顾非言又丧气了下来。
宁氏见顾非言垂头丧气站在一旁,根本无法可想的模样,愈发气不打一处来,也顾不得哭了,起身站在顾非言跟前,指着他尖叫。
“顾非言,别怪我没提醒你!渊儿可是日后唯一一个能给你养老送终的人,你不把他救出来,你以为顾缙会管你吗?”
顾非言烦躁道:“你别总拿这事压我,以为我会不知道?”
正是因为清楚顾缙对她的态度,他更着急要去救顾渊出来,省的宁氏总在这种事上刺激他,像是他不为儿子出力似的。
可他实在没有门路啊,那京兆府尹大人,是个油盐不进的主,他们国公府虽然面上好听,但早已外强中干,现在又没有多少银子,连保下顾渊的钱都没有,如何能求得他放人?
而且有一点顾缙没说错,顾渊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杀的人,那么多人都瞧见了,他就是想翻案,找到证据也是难上加难的事,又不是嘴皮子一颗就能办到的。
顾缙都办不到的事,他这个空有其表的景国公,就更办不到了。
顾非言在原地烦躁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想来想去还是毫无办法,最终一跺脚,进入内室,还是只能给顾缙施压。
他深知再叫顾缙过来清荷院已经不可能了,顾缙方才揍得决绝,如果在传唤他定也不愿意过来,只能写一份威胁意味十足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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