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半个时辰前,她才刚和顾非言大吵一架,原因无他,自然还是因为顾渊的事。
眼瞧着顾渊明日就要被处死了,宁氏哪还坐得住,便是拖着病体,她也还在尽力为儿子奔走,只不过事情已成实锤,她的奔走多数都成了一场空罢了,不仅收效甚微,还被不少人拒之门外。
这会儿,她刚从一个御史大人的府上回来,她想让御史大人明日在早朝之上为顾渊的事说说情,这礼也送了,说情的人也请了,却还是被御史大人毫不留情的拒绝,并被人从御史府请了出来。
御史大人给的理由很直白,也很粗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夫人这事,恕在下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无能为力,又是无能为力!这两日宁氏听的最多的,就是这句无能为力,她的心已经由最初的痛恨,恼火和哀求渐渐变得冷硬,麻木,如今的她不过是坚持着身为母亲的最后挣扎罢了,一想到明日之后再也见不到儿子,她就再一次次的拒绝里,又找到了坚持的动力。
可惜最终,她得到的还是一次次的打击。
夜晚时分,又疲又累的宁氏回到国公府,见顾非言竟然还有心思在房里调戏她的丫鬟,就气都不打一处来。
连日的担惊受怕,以及被儿子将死的惶恐折磨的心力交瘁的宁氏,见丈夫这一副不作为的模样,彻底爆发出来。
她先是冲过去,抓着那个丫鬟一阵暴打,口中嚷嚷着:“我让你勾搭老爷,让你勾搭老爷,你这个骚蹄子,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珠子,让你到阴曹地府去勾搭鬼魅去!”
接着又抓着顾非言又推又挠:“还有顾非言,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东西,你还有没有良心,都什么时候了,你儿子在牢里受罪,你锦衣玉食不闻不问就算了,竟然还在这时候想着偷吃,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顾非言又不是没调戏过宁氏的丫头,但被这般暴打还是第一次,他立刻恼羞成怒的往宁氏脸上打了一巴掌,她蒙圈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顾非言气愤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你看你如今这样,蓬头垢面,满目疮痍,哪有半分身为大夫人的样子,为夫不就是跟这丫头开几句玩笑话罢了,至于这般大动干戈?”
做了错事还死不承认,宁氏破口大骂:“是,我泼妇,我没有大夫人的体面,可这是我愿意的吗?渊儿明日就要被处死了啊,你还有心思在这儿寻花问柳,顾非言,你的心是铁石做的是不是,你眼里究竟有没有渊儿这个儿子!”
“我怎么就没有这个儿子了,难道要我像你一样到处求人,才能彰显我的慈父之心?放心吧,渊儿的事,我都记挂着呢,并且已经想到办法了,只要咱们能拿得出银子,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什么,被判了死刑还能背地里用银子回旋吗?
宁氏也顾不得哭了,虽然她觉得顾非言不靠谱的很,甚至这话都是如此的不靠谱,但见他这副笃定的模样,她的心头还是燃起一丝希望:“什么办法,你快说话。”
顾非言神秘道:“你可知,江湖上有伙人,叫劫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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