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这样的妈妈出去,脸上有光吧?”聂博钊笑着打趣聂卫民,小家伙脸一红,转向了窗子外头。
先到的阿书记家。
阿书记家是标准的两室两厅,上有老下有下,客厅里铺的都是床。三蛋儿正是傻的时候,啥也不懂,手里抱着只大桔子,蹬蹬蹬就跑人家卧室去了。
聂卫民抱他不出来,陈丽娜自己进去抱,才发现大卧室里还坐着个白发苍苍的老nn,牙齿都掉光了,一只手似乎是缺了,蜷着摸孩子,三蛋儿好奇的看着她那只只剩了两根手指的手。
“这是我nn,今年98了,健康吧。”阿书记的家属年龄也不大,但是非常胖,她的名字也很好玩,叫阿来。阿来笑着说。
陈丽娜感叹:“这住房也是够紧张的。”
“太nn和孩子们睡,我和婆婆睡一屋,男人们睡外头。”阿来感叹:“比起来,我宁愿住在基地,至少夜里能翻身。”
这年代,还没有大量建房屋,确实农村至少家家户户有大炕,城里面,十个人挤八平米小卧室的都有,陈丽娜是经历过的。
她带的礼物,是一条自己织的围巾,并一件纯羊mao的小背心儿。
虽说东西很普通,但是线用的七彩线,花se织的非常漂亮。说实话,要是水果蔬菜,或者是扛只大肥羊来,阿来都会拒收的,下面的人来作客的时候送好礼,转身就举报他们贪污受贿的事儿可太多了。
但一看这漂亮的花围巾,她就舍不得撒手了。
立刻围到脖子上,跑出去就问阿书记,小陈织的围巾好不好看。
坐到中午,在阿书记家吃了一顿手抓,仨孩子兜里装满了阿来姨塞的油馓子,糖果和花生瓜子,就该去高区长家了。
聂卫民装了两兜兜,但吃得很少,二蛋儿的嘴巴就没停过,兜兜却是空的。
“真想天天走亲戚啊,爸爸,咱们明天还有亲戚走吗?”二蛋问。
聂卫民看他嘴上糊了一嘴的糖,嫌弃的拿自己的小手绢儿替他擦着:“你要再这么脏,我们就把你踢下车,踢到沙漠里喂狼,走亲戚,别想啦。”
“高区长的ai人贺兰山,可是咱们矿区炼油厂的厂长,是哈工大毕业的,标准的nv强人,原来和……卫民他妈关系很好,等到了以后,你不要说话,咱们坐一坐,吃顿晚饭就走,你说呢?”到了高书记家楼下,聂博钊才说。
这楼下只有一辆上海牌小汽车,那是高区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