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锁头应该叫人撬过,松了,滑,并不怎么好撬。
“爸,我来吧。”聂卫民说着,就从聂博钊手里抢了铜线,不一会儿,哐啷,撬开了。
“你知道这是变电室,你进去过?”
“就,有一回拿着铜线,本来我是想接到电话转接头上的,结果……”
“小子,那次整个大楼都断了电,害爸爸实验室的数据全毁了,是你g的吧?”
聂卫民不敢说话了。
“水火无情,电更无情,以后玩这个可以,可千万不要伤到自己。”
“好呐爸爸,我ai你。”
“真r麻,你是跟你妈学的吗?”
“是妈妈跟二蛋说的,说多说j遍我ai你,你会对他好一点,就不会天天因为学习的事骂他啦。”
天啦,那个小公主,把他又娇气ai哭,死犟还小心眼儿的大儿子,给带的简直了,聂工直摇头。
“这就是红se电话的那根线吗,纯铜的?”看爸爸头上戴着照明眼镜,卸开了电话线,聂卫民的心简直都要跳出来了:“把它剪断,电话就打不出去了,对不对?”
“光是电话打不出去可不行,咱们得想点儿办法。”
基地的老式电话,分着三头转接,聂博钊还带着个录音机,以及一个特别老式的手摇电话,这东西,曾经就装在红岩军区他的家里面,是他爸爸权力的象征。
老人家临走的时候,怀里还抱着这个电话,当然,总还是在等电话响起,是战区通信员报军情啦,还是组织来电关怀他啦,那是他毕生的荣耀啊。
家给抄完了,什么都没了,但这只电话还在老人的怀里。
聂博钊最终继承的遗产,就是这只老式手提电话,以及,两大盘电影胶带。
接到红se电话的铜线上,j乎就在一刹那,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