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咱们mao纺厂最辛苦的人就是你了,你说咱们吧,拿的都是死工资,也变着法子享受一下嘛,你不是ai车嘛,改天咱一起到乌鲁给你提辆新车,怎么样?”
陈丽娜就笑了:“赶紧忙你的去,钱呀,给我在账上好好儿的放着,你要再动这些歪心思,贺敏,我就把我的老红旗收回去,不信你看着。”
贺敏也是无奈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陈丽娜,你看着精明,就是个榆木脑袋,你说咱们苦了这么久,为啥就不能享受一下。”
“我就是榆木脑袋,而且,我还是那句话,谁要想着买车搞腐化,谁就给我从这mao纺厂里滚出去。”
胡素是mao纺二厂长和f装厂的主要负责人,听贺敏跟陈丽娜两个吵架呢,也进了她的办公室,当然也是想研究一下,上半年的利润该要怎么分配的问题。
突然,有人敲门了:“陈书记在吗,请问,你们的会计焦来娣在不在岗。”
“在啊,怎么啦?”
“我们是自治区检察院的,她被查证收受贿赂,现在得跟我们走一趟。”两个穿着青se制f,戴着大檐帽的同志给陈丽娜敬礼,并跟她握手。
然后,俩人说明来意,给陈丽娜看了逮捕令,就由陈丽娜带着,去找焦来娣了。
自打上回焦来娣给组织的人提走,调查完之后,该上班还是上班,该工作还是工作,一直在岗工作的。
只是,她再也没了原来那种活泼,以及,往上爬的劲儿,当然,谁也不理,跟谁也不说话,就只是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而已。
就今天,见贺敏进来报账,她跟贺敏多聊了j句。
“我真是没想到,一个大厂要赚钱,居然这么难,咱们厂整整开了一年了,才赚了五万块钱,大家都兴高采烈的。”焦来娣说。
贺敏说:“可不嘛,一批布才能卖多少钱啊,八百多nv工全要发工资,还要给矿区纳税,还债,养一个厂,可不容易。”
但是贪污很容易啊。
每个农场都需要地膜,而杜启明手里掌握着地膜的审批权,很多兵团农场的场长,为了能率先拿到地膜,抢到时机让种子下地,五十一百,有时候两三百,只要见了焦来娣,就给她塞钱。
这六七年来,她借着卡地膜,攒了整整两万块钱。
一个八百人的mao纺厂,机器全开,要g上两个月,才能赚来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