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工还在挣扎,准备找一首自己会唱的。
结果这时候只听吉它一声响,来的居然是二蛋,他一上台,可算把聂工给救了。聂工赶忙说:“苏工,这是我儿子,他代我唱接下来的一首,没问题吧。”
苏向东不知道二蛋会唱歌,看他背着把琴,一幅要搞事的样子,也没想他能唱什么歌,就挥了挥手,说:“想换人也行,我看聂工也是真的不会唱了,行吧,让你儿子来,我倒,他会唱什么歌。”
二蛋一人上了台,吉它一抱,满台子就转悠开了:“邓淳,你想听《打靶归来》吗,好啊,来,我唱给你听。”
吉它一拨,他就唱开了。
什么叫台风,什么叫舞步,二蛋要扭起来,苏向东跟他完全没法比。
“这孩子早上不是还在家里沏墙,怎么就跑这儿来啦?”聂工坐到陈丽娜身边,都震惊坏了。
陈丽娜也说:“我也不知道啊,他说过他不来的。”
下面的孩子们全疯了,看二蛋在台上蹦蹦跳跳,各种姿势弹那把吉它,也在下面蹦蹦跳跳,跳的头都要彼此撞坏了。
农场里的人你托我,我托你,也全跳起来了。
你甭看阿书记那人向来古板,毕竟哈族人,天生的音乐细胞,拉着贺兰山在台子下面就扭起来了。
聂工一看情形不好,自己肯定也要遭殃,趁着贺兰山的毒爪还没伸过来,站起来拉了陈丽娜一把,带着她转身就跑。
突然,台上嗡的一声响,陈丽娜居然听到了,一首特别熟悉的旋律。
这时候俩夫q为了怕叫要拉着跳舞,已经跑到树林子里躲起来了。
“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流出一首赞歌……”是聂卫国的声音,带着少年的稚n,又还有成年人的宽广,但又不是那种,特别传统的唱法,他要长大了,会是一个音域非常宽广雄厚的男中音。
聂工突然就顿住了,站在林子里静静的听着。
似乎外面的人也不跳了,全都静静的站在哪里听着。
“我歌唱每一座高山,我歌唱每一条河,袅袅炊烟小小村落,心中一道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