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很多遍，可对方就是硬要叫自己的时候，带上主公两个字。

这要是让人听见了，得多羞耻啊！

他如此想着，最终还是决定先问正事。

“对了，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会武道的？”

“其实这并不难，主公。”

董十一面容平静，似乎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其实，武道修为越高，对于细节的掌控往往更加敏感。”

“就譬如其实一开始，我便知晓了主公是一名武者。即便是你隐藏了自身的气息，没有运转功法。可是你每走出一步，每一个动作。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别人，你是一名武者。”

听到这话，方远顿时来了兴趣。

“那你又是怎么看出我的境界的？”

听到这个问题，董十一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怪异。

“主公莫不是不知道，天境武者可以看破一切虚妄。因此到了天境，便又成为破妄。”

方远闻言，顿时瞥了瞥嘴。

武者圈子的事情，没人告诉他他如何知道？

不过下一刻，他便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等等，天境武者可以看破虚妄，不是武者可以看破虚妄。

也就是说，董十一是天境武者？？

一念及此，他连退三步，一脸震惊的看向了病床上的董十一。

“你你你，你是天境强者？”

“曾经是，但现在已经不是了。况且天境而已，算不上强者。”

董十一摆出一副不值一提的样子。

可他的行为，在方远眼中是什么？那是赤果果的炫耀啊！

“天境还不算强者？你逗我呢！”

“还有，你为什么曾经是天境强者？”

听到这话，董十一沉默了。

他的脸色有些凝重，目光也变得暗淡下来。

短暂的沉默后，他的嗓音如沉重的号角般沙哑。

“主公，天境高手确实少有，整个华国超不过三位数。”

“若是分散开，的确可称之为强者。但若是集中到了一起，也可称之为一群蝼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