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北!杜薇再也掩饰不住语气里的震惊。她心中那最不好的预感终于变成了现实,让她有种如坠地狱般恐慌。陈豫北,为什么?她颤声问,有着欲哭无泪般绝望。
杜薇你听我说,你是个好姑娘,你会找到自己的幸福的。我会竭尽我所能来补尝你和杜家。陈豫北不想听杜薇说话,也不想有任何解释,他一口气说完了这句话,然后收线关机,随后又切断了别墅的外线电话。
杜薇是每一位成功人士的良伴人选,漂亮知一性一大方,独立坚强,又不失一温一柔体贴,可能真的是没缘吧,无论她如何好,自己终是没有一爱一上她。
而且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更不可能再和她在一起。
半个小时以后金雅芹过来了,还带来了一位女医生。
这是怎么回事!金雅芹去卧室看过默默,那孩子的满身伤痕让她不忍再细看。她来到书房,严厉地瞪着陈豫北。
陈豫北不吭声,痛苦地撑住了头。
陈豫北!请你给我一个解释!金雅芹有些愤怒了。她不敢相信这孩子受到这么严重的摧一残,这个的小姑娘,当时是如何承受下这种残酷的暴力。
陈豫北还没毕业金雅芹就认识了他,也对他的家教有所耳闻,她清楚的知道陈豫北再一陰一郁狠戾,再冷酷无情,也绝和那些玩世不恭的豪门公子不一样,他或许会去找女人发泄自己的生理欲一望,但是绝不会碰默默半个指头。
可是那孩子的满身伤痕,让她愤怒又失望。
陈豫北把桌子上的那个茶杯推给了她。
什么意思?金雅芹满脸疑惑。
一杯茶,让我变成了禽一兽。他痛苦的不能自制,眼里的悲愤更甚于他从那曲回来听到丁佳欣和孩子一同死去的消息。
你被下药了?她疑惑地问。
应该是。该死的酒一精一让他的感觉迟钝了,他一直以为是酒一精一让他,却没细想当时自己已经神志不清,欲一望却空前高涨。
怎么会这样?金雅芹难以想像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会做出这种事。难道她真的是老了,看不懂如今这些孩子们?
你以为会是怎么样?难道是我陈豫北突然兽一性一大发?我只有三天就要结婚了,家里也只有我们俩个人!她之前,曾给她的班主任老师下过泄药!说起这件事他不禁又咬牙切齿,这孩子之前就有了那么多的怪异行为,说到底,不就是为了阻止他结婚!
金雅芹脸白了白,沉思着,半天才终于问:你准备怎么办?还有两天就是婚礼。
婚礼取消。我已经给杜薇打过电话了,你替一我善后吧,只要钱能解决的都不算问题。他叹息。这小东西终于以这种惨烈的方式如愿了,他陈豫北怕是一辈子都不敢再结婚了。
嗯,我知道了。金雅芹答应着,心里却突然好像有松了口气般的感觉。
之前默默那般委屈的接受陈豫北结婚的事实,平静地有点超出了她的想像,现在,终于出事了,她反而觉得正常,心下也安宁了下来。
其实,金雅芹内心里一直不是很赞成陈豫北娶杜薇的,她是直一性一子,虽然这几年生意场上历练的处事圆滑老道,在商圈内也是赫赫有名的铁娘子,但是本质上她还是有点看不习惯杜家大小姐那种道貌岸然的修养,她也说不出杜薇哪儿不好,只是多年的职业直觉让她觉得这个女人城府太深,她觉得陈豫北这种一性一格还是找个单纯点的姑娘更合适。特别是默默这孩子要跟在陈豫北身边生活,又一直不喜欢杜薇,因而更觉得陈豫北没必要这么急着结婚。
金雅芹一直护着这孩子,她恨不能让这孩子管自己叫一妈一,但这毕竟是陈豫北的私事,是他自己的选择,她只能尊重他。
过了一会儿,医生过来了,皱着眉对陈豫北说:打过针了,也给她服了药。下边缝了两针。那医生看了金雅芹一眼,欲言又止。
金雅芹看了她了眼,问:这孩子,还好吧?
精神上受的刺激很大,最近一段时间最好不要离开人照顾。说着,又拿出俩盒膏状的药和一包一皮消毒纱布:每天一次给她上药。那医生说。
金雅芹瞪着陈豫北:你行吗,要不我带回家吧。
不用,我自己能照顾她。公司那边,你全权处理。
我知道。金雅芹默然。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她忽然想起了赵子善牺牲时,最终是陈豫北把他的眼睛给合上的。
金雅芹抬头看着陈豫北:豫北,能听姐一句话吗?见陈豫北睁着血红的双眼看着他,她终是不忍责骂他什么,好好待她,她终还是个孩子,也许并不是她的错。说完,她已经有些哽咽,她忍住心里的难受,只是拍拍他的肩,带着她的医生朋友离开了。
等陈豫北再回到卧室,那孩子已经睡着了。
陈豫北看着那张的小一脸上,脖子上,锁骨上深深浅浅的青紫色痕迹,忽然眼泪就那样流了出来。
他俯,把那女孩儿那小小身一体抱在了怀里,脸埋在她的颈项。
默默,你要我拿你怎么办呢?你让我怎么对得起你的父亲!陈豫北只觉得这孩子身上所有的伤都刻在了自己的心上,痛的他喘不过气来。
这是陈豫北有记忆以来第二次流泪。第一次,是在赵子善牺牲的时候;这第二次竟是为了他的女儿,这个他当成自己孩子一样的女孩儿。当年在得知丁佳欣和那个孩子去世,他都没有流过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