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豫北停好了车,这才发现那孩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已经睡着了。不知道为什么,这孩子最近特别一爱一睡,像是总也睡不够,却睡不踏实,总是迷迷糊糊。
陈豫北下车关好门,又绕到另一侧打开车子副驾驶的门,把她抱了出来。
小猪醒来,我们去看渔船出港。陈豫北把她扶正站好,又给她扣好外套的扣子,拉着她的手往不远去的海湾走去。
小小的渔船排成行,在慢慢的启航。
默默小时候跟父亲生活是c市,那里是内陆,从没有见过海,陈豫北带她回a市后,倒是带她去过海边玩过,却从没有来过这样的小渔村,更没有看过渔船出海的壮观。
那成群的海鸥在船尾盘旋,时尔俯冲下来,啄食船舨上丢弃的鱼虾,时候围着渔船振翅飞翔,煞是好看,也让默默觉得很新奇,一双大眼睛灵动地转来转去,一会儿便松开了陈豫北的手,去海边追逐着海一浪一。
海边的风稍大,正是涨潮的时候,海一浪一涌来,拍向岸边,发出哗哗的声响,然后化成泡沫迅速向海里退去。
默默嘻笑着,追逐着退去的一浪一花,待下一个一浪一花拍来,她又尖一叫着,向后跑去,边跑边大声叫着:叔叔!快来啊!看我们谁能跑过一浪一花儿!
听着那孩子欢快的声音,陈豫北刹那间觉得自己的心尖儿都在颤一抖。
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来留住这孩子此时的笑靥。
临近中午的时候,陈豫北带她去了在海边公路不远处的一家小饭店。
饭店门口摆着一排盆子,里面养着各种各样的海鲜。尖尖的螺,圆圆的蛤蜊,乱跳的小虾,总想爬出盆子的蟹,还有挺一腰摆尾翻腾着的鱼。
默默从来只会吃,并不认得这些东西,此刻看到这些鲜活的生物,开心的拉着陈豫北的手,直嚷嚷:叔叔我要吃这个,吃那个。
陈豫北抿着嘴,脸上浮出一宠一溺的笑意,转头对上前的老板一娘一说:焖两条鱼,煮两只蟹。他回过头对那孩子笑笑,你不能吃虾,蟹也不能多吃,怕过敏。
又指着案子上的几篮野菜说:凉拌山野菜,酱豆腐,野菌汤。主食要煎饼。
点完了,就带着她在园子周围转。
主人的园子里有桃树梨树,正是开花的季节,满园子的香气,花飘似雪。
这里好美啊。叔叔,我们以后也在这里买间屋子,到这里住吧。皱着小鼻子,嗅着空气中的花香,她情不自禁的轻叹。
站在那一树梨花下,少女微仰着的那纯净的脸庞,像是沉浸于这田园的风光里。
嗯,好。陈豫北想也没想便答应着。
这孩子多久没有这样快乐地笑过了?虽然那笑容看起来仍有那抹哀伤,可是他知道,在此刻她是快乐的,对他仍是依懒而信任的。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他闲下来,对着她那张脸,他的心底就会有钝痛弥漫开来,一点点扩散到四肢百胲。
叔叔?
嗯。
等我死了以后,就要埋在这海边的山上,可以天天见到大海,听海一浪一唱歌,听海鸥欢笑。春天还可以看桃花开,秋天看苹果红。她轻轻地说着,似进入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
陈豫北闻听此言,不禁心中大骇,猛地一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大掌不轻不重地拍在了她的屁一股上,狠狠地瞪着她:小混蛋,以后不许说这种混帐话!
默默小屁一股被打了一下,又被他抓着身一子,一逼一她抬头看着他那狠狠的眼神儿,像是吓着了般,撇了撇嘴,咽下了眼泪。
答应我,以后都不会说这种混帐话。陈豫北的脸变得更加一陰一郁而狠戾。
嗯。她答应着,心尖儿不觉颤了下。随即,小小身一子就被裹入宽敞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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