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她的。
彻彻底底的。
裴松溪有些艰难的偏过头,却还是能看到郁绵的样子,像那朵在晚风中轻摇花叶的馥郁玫瑰,却只为她一人盛放着。
她的呼吸也变得不畅:“绵绵……你怎么能逼我呢。”
郁绵靠近她,清甜的呼吸落在她脸颊上,耳尖因羞赧而发烫:“可我就是……就是想逼你。”
原本分开的呼吸又缠绕在一起。
夜很短,也很长。
……
藏在乌云后的月亮不知何时露出踪影,只是一弯下弦月,光芒清亮。
远处路灯下有树叶被风吹得绵延作响,白日里喧闹了一日的虫鸣声渐渐低了。
唯有风声,裹挟着细碎的呢喃,往远方而去。
白日的喧嚣一旦远去,夜晚的静谧就成了不可多得的珍贵,静到连每缕呼吸都细若可闻。
在这一片静寂中,心跳声也会被放大。
房间了放了一盘饱满鲜嫩的橙子,似乎放久了,就成了某种习惯。
裴松溪其实不爱吃橙,这些橙子原本就是为郁绵备上的,前几天魏意跟她说,她在南方的朋友给她寄来了两箱橙子,一箱她自留了,一箱就送了过来。连她也知道,郁绵从小就爱吃橙子。
想想也是奇怪……似乎就是最开始,她递给她一只橙子而已,绵绵就那么喜欢,那么欣喜的捧在怀里。
甚至连那时候送她去了别人家里,裴松溪后来去看她,小孩背对着门,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怀里却还抱着那颗橙子。
那是第一次,叫她知道,心尖上最嫩的地方被人掐了一把,是什么滋味。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裴松溪始终不太懂,郁绵为何会这么爱吃橙,除了甘甜之外似乎也没别的滋味,最多也就多了酸甜的味道。
而她呢,因为剥橙的时候会溅上一手的汁液,黏黏腻腻,让人心烦,所以一概是不碰的。
可唯有今晚,她却发现了某些不太一样的滋味。
哪怕最初并非是自愿,可是当她把一层一层的橙皮和橙衣剥落之后,空气中就多了一阵清香甘甜的味道,她下意识的轻轻舔了舔唇瓣,忽然觉得有点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