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声的轻叹一声,声音里却丝毫听不出来起伏:“是啊,他这几年都在非洲援教,挺忙的。”
“他还是这么理想主义的行动者……可是忙归忙,怎么都不跟朋友见面了。”
“是啊……对了,中午在这里吃饭吧?”
景知意快速结束了这个话题:“崽崽喜欢你,你要多待一会。”
郁绵笑着答应了:“好。”
到了下午四五点,梁知行要开车送郁绵回家。
郁绵没让他送,叫他回去好好陪孩子,在路边打了车。
她顺路买了一篮草莓回去。
回到家的时候,时针指向五点。
夕阳余晖柔柔的落下来,光线温暖柔和。
车没开进去,就停在路口。
郁绵从车上下来,提着袋子才走几步,就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两个人并肩行走着,高挑纤细的背影分明是熟悉的,而她旁边那个有些陌生,只从背影看,分明透着一种知性的美。
郁绵差点要叫裴松溪了,却硬生生忍住了,只紧紧握着那果篮的提绳,心忽然被捏紧了,有点喘不过气来。
那两人还在说话,站在夕阳光影里,光线温柔。
晚风吹过她们的鬓发,有点乱了。
那人抬起手,想把裴松溪耳边鬓发揽回去。可裴松溪很快往后退了一步,堪堪避开她的手,目光不经意的往后一瞥,正好看见郁绵:“绵绵?”
郁绵慢慢的走过去,提了提果篮:“买了你喜欢的草莓。”
她都没叫她裴姨,她才不想被误会。
那个穿着藏蓝色长裙的优雅女人一笑:“松溪,这是你家的小辈吗?”
郁绵被她一句话问的心堵。
她认出了这个人了,是裴松溪老师的女儿,也是昔日同学。裴松溪跟人不亲近,但跟她关系还算不错,新年时还发过新年祝福。
裴松溪微不可察的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