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补了一句,“我们也并不会真的伤害那名男子,只是需要借助一下他这个人而已。”
人不可貌相这句话说的的确没错,江子浔平时看上去是多么文质彬彬风度翩翩的一三好青年,现在居然连威逼利诱这种下三滥的套路都能提出来。
不过萧琏璧也没真的想要吐槽江子浔,这方法说起来的确不大好听,但似乎也不失为良策,他和江子浔两个人要是真能把那青衣男子给抓过来当人质,用来威胁那个白发男,那无疑是解决了他们此刻眼前的所有问题。
但这个方法危险指数也挺高的,不说现在他和江子浔两人能不能避开上方白发人的视线顺利到达血池边上,要是他们把那青衣男抓起来后对方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反而恼羞成怒,那又怎么办?
于是萧琏璧将心中的顾虑提了出来,江子浔听后竟然笑着说道:“萧师兄,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用他自己说过的话来堵他,萧琏璧顿时被噎的哑口无言,所有的顾虑都被江子浔堵了回去。
“所以,我们应该怎么过去?”萧琏璧指了指血池的方向,“而且是在不引起上面那个人註意的情况下。”
江子浔沈默了,似乎是也没想好这个问题应该怎么解决。
恰在此刻,他们二人的身后忽然传来了说话声,“老……我可以帮你们。”
萧琏璧和江子浔警惕的转过身,只见一个嘴边残留着血迹,却努力露出笑容的人,正猫着身子露出一个脑袋躲在他们身后另一块岩石的后方。
笑的太假了,萧琏璧和江子浔看见这个人后在心中几乎同时这么想到。
江子浔右手已摸上了剑鞘,“你是什么人?”
樊崇立刻摆了摆手,解释道:“二位不要误会啊!老……我,我们都是一路人,一路人。”
“一路人?”江子浔的剑已亮出了半分,“偷听我们说话了这么久,现在却说是一路人,这谎话编的真是漏洞百出。”
樊崇咬了咬牙,心想老子才不愿意偷听你们说话,要不是覃寒舟那个神经病把外面唯一的通道给毁了老子早就跑路了,还用得着在这儿跟你们废话吗?!
一想到这儿,樊崇立刻又扬起了他那自以为平易近人的笑容,毕竟他是个识时务的人,“哈哈哈,让两位见笑了,但老……我是真的没说谎,我这身上的伤就是被上面那个白头发的疯子打的,刚刚躲在后面一直偷听两位说话只是想确定你们是敌还是友,现在看来大家都是想早点从这儿出去,摆脱这个疯子,怎么就不算一路人了?”
在他和江子浔身后待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洩露出半点气息,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似乎也不是什么善茬。
覃寒舟现在在专心对付上面那个白发男,他和江子浔不能再给对方增加负担。
萧琏璧想了想,说道:“你既然将我们二人的话全部都听了去,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刚刚的计划是什么,你说你能帮助我们,那就说说看吧。”
江子浔听了萧琏璧这番话显然有些惊愕,正准备说点什么,却感觉对方在死角处扯了扯他的衣角,江子浔立刻闭紧了嘴。
樊崇笑嘻嘻的正准备起身挪过来,却被萧琏璧制止,“就坐在那里说。”
樊崇听后也不恼,继续笑嘻嘻的说道:“我会一种术法,可以让周围的环境一下变黑,就跟晚上熄了蜡烛一样。你们可以在我施法的时候摸黑跑过去,把那个人带过来。”
萧琏璧听了他的话,总觉得心里堵着口气出不来,江子浔似乎也一样,只听他说道:“……修士们都能夜间视物,即使你把这里变得漆黑一片上面那人照样看的一清二楚,况且从我们这儿到血池还有段距离,你这想法……简直是掩耳盗铃。”
樊崇倒是没有想法被拆穿后的丝毫窘迫,仍然笑着道:“欸,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修士们虽然都能夜间视物,但这周围到处都是岩石,只要你们註意隐藏自己的身形,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被发现。而且这人啊一旦陷入黑暗就很容易恐慌,他哪里还能像现在这么冷静的洞悉我们的想法,并且这上边还有另外一个人在牵制他呢。”
江子浔被樊崇这一长串话,听的一楞一楞的,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样去反驳。
倒是萧琏璧沈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你这术法,能坚持多长时间?”
人对突如其来未知黑暗的恐惧,在这一点上他比谁都有更深刻的体会。
樊崇挠了挠脸,说道:“半盏茶的功夫。”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圣诞快乐鸭!期末了有点忙,今天更的晚了不好意思啊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