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打探?长安都进来了,还能怕那凉州?莫不是你又要耍奸?”
陆青衣面无表情:“我们在这里留宿八到十日,便能等到家丁来报了。”
“我问你这个你回答那个?”
陆青衣淡淡地盯着焦灼的苏琴:“你若想活命找到苗陨西,就按照我说的做。”
苏琴呆怔在原地,立刻闭了嘴。
蛮夷邸里什么人都有,一楼的酒舍里更是闹哄哄的,鹿燃歌本想出来找陆青衣,却被吵闹声吸引了去。
她见着厅堂里桌子旁一个个畅饮的各族使者和商人,感到极不自在,刚想转身回到里院去,就透过大门看到街对面被铁链锁着的人儿。
她好奇地穿过人声鼎沸的蛮夷酒舍,过了驰道,朝那人走去。
“你…一人在这?”鹿燃歌站在他面前,他蓬头垢面地,穿着白衣衫,令她想到了盲人村那个惊悚的夜晚。
只见他微微抬起头,乱发中深邃眼窝中眸光温良:“你是休屠人。”
鹿燃歌一惊,连连点头:“是,你为何知道?”
他半天没有说话,倒是一直往不远处看,鹿燃歌也跟着看去,一个鲜卑人举着鞭子正朝这里走来,只见他沉声道:“快走!”
“为何?”鹿燃歌蹲下身子仔细瞧了瞧奴隶胸口上的暗纹,“你也是休屠人?”
他咬着下唇,紧拧着眉,此时,那扬鞭者径直来到鹿燃歌面前:“买吗?不买就滚!”
她站起身,从袖子里取出了银两递上前:“买。”
那鲜卑人先是上下打量着她,接过了银子仰天大笑了一番,便替奴隶解开了铁链,将他一把推到了她身上:“给你!这废物贱卖了也罢!在家里除了天天挨打,也没什么用处!”
说完,那人便掂着银子离了去。
鹿燃歌见那人走远,便把袖子里的银袋取了出来,放到了奴隶的掌心:“你走吧,离开这里,买匹马回家。”
“姑娘所谓的家可指凉州?”
鹿燃歌点点头。
只见奴隶笑了笑:“日后若再相见,晅宁定会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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