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披散着柔顺的长发,腰间没有系带。
难道又是方士?苏琴心想。
“芷鸢,你本知那容夕为前三任国师的爱徒,精通方术,为何还拿如此方法去冒险,反而愚弄自己?”
是个男人,声音温如溪流。
芷鸢?
苏琴一脸木然,看来是个金芷鸢的老相好。
她为了将他看仔细些,侧了个身,那男子便也侧身来到了她的面前。
昏暗中,她总算看清了他的样子。
“白…白弦…”苏琴睁大了双眼。
面前这九尺男儿,果真如金芷鸢笔记里形容的那般。
他右脸鬓角处有一块曼莎珠华状的烧伤印记,右眉断于眉峰,尽管如此,却依然英俊。
“夫有白弦,花开鬓岸……”
苏琴不禁望着白弦自言自语起来。
“夫有白弦?我果然没猜错,芷鸢怎么可能会轻易地对我恨。”
她还未回过神,便被他揽入了怀里,他一手抱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揽住她的腰,她心里顿时安稳下来。
苏琴一下子觉得,之前的世界似是被肢解了,如今这些世界的残肢,重新拼就了一副新的样子。
她感受着他温温的气息,徘徊之余,终于用双臂环住了他。
白贤王府内。
众人见容夕逼退了那“恶鬼”,崇拜地跪地叩首与欢呼后,依次散了开,各自忙碌。
容夕经刚才的捉弄,心烦地回到了书阁里,他对鹿燃歌的耐心一瞬间全无,他打开了先师留下的竹简,他想要一夜将其参透,赶紧将那娶回来的妖女炼了罢。
此时,陆青衣回到了婚房内,他见着鹿燃歌裹着八床棉被,早已入了寐。
他看着她乌白的嘴唇,心疼至极。
他反锁好了门栓,将她轻轻扶坐起身,又盘坐在她的身后,为她输送内力。
半晌,她的面色重新红润,他将她放躺回去欲离开,却被她猛然抓住了手。
“青衣哥哥…燃歌对不起你…”
陆青衣感觉腑脏被那酸涩的心痛牵引地极度纠葛,他站在床边红着眼眶望着她,轻轻拂开了她的手。
他离开时,她依然说着梦话,额间汗珠微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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