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这还没见到兄长的人,姐妹俩就被卖到了奴市。
金芷鸢有些责怪自己:定是这五年来在那太守府内养尊处优惯了,才会大意,被小人陷害。
还好那太守夫人是个温良之人,好歹也过了几年好日子,不过也正因夫人过于软弱,才任那老东西教出了这种儿子。
她深吸口气:“因为燃歌是最特别的,并且跟小鹿一样乖巧,故姓鹿。”
五岁的鹿燃歌睁着大大的杏眼,嘟着嘴懵懂问道:“姐兄,娘亲是不是也姓鹿?”
金芷鸢听闻至此愣了,她将幼小的妹妹拉到了怀中。
她把下巴轻轻搁在那扎着两圈辫子的小脑瓜上:“怎么会如此想?”
“是五味坊的阿宣说他跟他娘亲姓徐,所以我想自己会不会亦是如此呢!”鹿燃歌说到这里时,有些得意地仰着小脑袋,似是在告诉自己的亲姐兄,自己是这世上最聪明的孩子。
“你说的对。”金芷鸢苦笑着摸了摸鹿燃歌的头,“燃歌如此聪明,姐兄定要给予奖励,有什么想吃的吗?”
“嘻嘻嘻,姐兄吃啥燃歌就吃啥,姐兄~我们现在是去哪?”鹿燃歌仰着脸,伸出小手开始调皮地在金芷鸢下巴上挠起了痒痒。
金芷鸢再次抱紧了她,此次姐妹二人只能去南疆一试了,听闻那女儿山的城主,虽然痛恨男人,对待姑娘们是不错的。
“去一个没有男子的地方……”她拧着眉沉声答。
“那岂不是再也见不到阿宣了?”鹿燃歌看起来有些失落。
“嗯…”金芷鸢将手伸到了鹿燃歌的胳膊下,将她架了起来,鹿燃歌的小脚丫子因此离地,她看着她肉嘟嘟的脸,不禁郁郁,“燃歌,告诉姐兄,若是以后永远见不到阿宣,永远无法与男子相爱,你会怪姐兄吗?”
金芷鸢原本一脸凝重,但话音刚落,那小小的鹿燃歌就一下子扑了上来,在她胸前直蹭蹭:“燃歌只要有姐兄就够了,燃歌永远不要跟姐兄分开!”
她闪烁着双眸,用双臂环住了她,她忽然十分想念自己的阿娘,她们母女三人有着一样的眉眼,伤情时总是眼尾含珠,捧心西子的。
正是悲伤弥漫之时,姐妹二人忽觉漆黑的车厢内有了亮光,还未将那源头看的清晰,一卷火龙便袭来。
金芷鸢抱着鹿燃歌缩进了墙角里,她恐惧地望着那运往南疆的草药被烧起了熊熊烈火,一瞬间,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姐妹二人被这浓烟呛的咳声连连。
正当大火烧至衣角之际,那车顶忽然被人掀开,姐妹俩被人拎了上去。
被扔到那路边的浅草上时,金芷鸢才缓缓醒过神,她看着怀里奄奄一息的鹿燃歌,一下子泪水蹦出了眼眶。
她慌乱之中扫视着周围,只见人群中站着一位披发的白衣男子,她跪爬上前抓着男子的衣角央求了几声,便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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