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自生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南朝齐、梁时,陶弘景,善辟谷导引之法,自隐处四十许年,年逾八十而有壮容……这也是古有记载,他亦是道门中人。”
李木思叹道:“关于这点,老夫也是费解思量,不得其法,我一生行医制药七十余载,却唯独对这辟谷之法,无可明惑。”
“当年我曾去过武当山一趟,在得知武当的长生之法是在于绵息流长的内力,以内力温养己身,从而达到长生之效,实则武当派的人,并不懂辟谷之法。”
所谓龟息养生之道,无外乎于此!
“后来我也去过终南山的全真教,然而全真教的道士中,长寿之人并不多,所修辟谷之法也不完善,故此,天下大大小小的道家门派,我都一一遍访过,大多徒有虚名,或是修习的他法,如今看来,天下善通辟谷之法的,也唯有龙虎山了!”
李木思一阵唏嘘长叹,这也是他一生的憾事。
“前辈为何不上龙虎山试试?”杨灵试探性的问了句。
李木思面色一肃,哼声道:“你以为我不想?这龙虎山是何等地方,两百年来,就是朝廷也不敢派人打搅,你当天下不怕死的在少数么?不知有多少妄想搏名的愚昧之徒,曾以为自己能上的了龙虎山,结果刚到山脚下,就被一道落雷劈死,老夫虽活了大半辈子,但也从未嫌自己活得久过!”
“咳咳,前辈抱歉,晚辈失言了!”
杨灵讪讪一笑,这才想起,龙虎山本来就是名誉天下的大派,说了封山,谁还敢去打扰。
见气氛有些不对,敖自生连忙岔开话题道:“说来也奇怪,以当年龙虎山堪称国教之名的威望,却突然隐退封山数百年,也不知这其中是何缘由?”
“你神龟岛都不知内情,我也不过活了百年光景,又如何能知一百多年前的内情。”李木思淡淡的说道。
“李前辈说的是!”敖自生也不过试探一句,看来林无涯当年并没有在这方面与李木思过多言语,毕竟能准确说出《天衍箓》三个字,那他必然与龙虎山有着很深的渊源。
毕竟天下人只知龙虎山的《云篆天书》,何曾听过什么《天衍箓》。
此事提过,李木思继续说道:
“第十一部长生经以‘兆’为名。兆,灼龟坼也,其形可占者。卜事的吉凶,取决于兆纹,而这便是本部长生经的秘密,趋吉避祸!”
敖自生微微一惊:“这第十一部长生经记载的是相术!”
“不错!”李木思给了个肯定的回答。
“这长生经还真是奥妙无穷,居然连最为诡秘莫测的相术之法都有,常人若能得其一部习之,便可一飞冲天。”
敖自生隐隐有些羡慕,只叹敖家一直寻访长生经的下落,却无从所得,不能窥探其中机缘。
以神龟岛在江湖中所处之地位,万不可有所偏移,否则掌握如此大的信息网,必会在某一天对敖家造成灭顶之灾,因为这个束缚,敖家哪怕知道了一些长生经的下落,也不能设计出手抢夺,只能说予利予失,不足外人所道。
杨灵对相术什么的全然不感兴趣,当是听了个寂寞,没有说话。
见李木思悠哉的抿了口茶,润喉后,他才问道:“药王前辈,这最后一字的‘璋’,该当何解?”
迎着二人期盼的目光,李木思缓缓说道:“半圭为璋,礼玉六器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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