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向程恶继续说道:“只恨当时我不在场,没有亲眼目睹那狗官被杀的时刻。至于说抓你,嘿嘿,如果所有逃犯都能被追回,那也就没有悬赏令这一说了!”
程恶也是个明白了,立时会意,不由笑道:“呵呵,想不到徐大人还是个明白人!”
“都是出来混的,谁还能嫌命长不是?”
徐恭笑道。
冷千仇再次扭动脖子看向徐恭,面如寒霜,冷冷道:“好…你个徐…恭…等我回去…非参你一…本不可。”
他此刻全身都被杨灵的寒冰之气所冻结,只能靠体内那所剩不多的内力去压制,身体现在十分僵硬,移动起来就如木偶般,说话也只能断断续续的发音。
徐恭听闻,脸色顿时一黑:“你个混蛋,要不是我救你,你早死了,救命之恩你就这样报答?”
这时程恶突然说道:“要不这样,程某替徐大人把他捅了,也不至于连累了你,这样,你也不算残杀同僚!”
冷千仇听闻顿时瞪大了眼睛,尽管表情僵硬,但还是能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一丝慌乱。
“这不好吧……”
徐恭故作沉吟道。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程恶拔出墨刀,缓缓向着冷千仇走去。
当刀刃架在冷千仇脖子上的时候,他才真的有些急了。
“徐…恭…你让他…把刀放…下!”
徐恭饶有趣味的看向程恶,似乎并不担心他会杀了冷千仇一样,哪怕他只要微微向前一划,就能割开对方的喉咙。
程恶冷笑一声:“冷大人来时可是狂的很呐,怎么现在也知道求饶了?”
“何为受命于天?何为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不知可否再给程某讲讲?”
冷千仇嘴角抽搐,张了张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倒没真的想死,不然也不会屡次让徐恭救他了,只是有时候拉不下脸来,尤其是在看到徐恭和程恶居然能同处一屋檐下后,他心里的信念彻底崩塌了。
心中那点对皇权的敬畏也彻底消失不见,临死了,还有什么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毕竟死了,才是真的什么都没了。
他现在发现自己有些理解徐恭了,理解他为什么自一年前突然性格大变,从一个办事严谨,不苟言笑的锦衣卫镇抚使,变成了一个学会迎合奉承的市侩之人,就是以前从不去的青楼,也成了常客。
原来那些人说的是真的,徐恭居然差点被人所杀。
一个人只有到临死的那一刻,才会无比珍惜生命的美好,他也还有太多想做却没做的事,岂会就这样甘愿死去?
他是锦衣卫,是皇帝的亲卫,但并不是死士,也会畏惧死亡,这是人之常情。
看着脸色不断变化的冷千仇,程恶笑着将刀收了回去。
他知道这是徐恭用来试探自己的,尽管很不爽,但还是妥协了。
适才徐恭说这番话并非是奉承自己,而是一种隐晦的提示,算是用他的命去买了冷千仇的命,如果自己非要杀冷千仇,想来徐恭也不会阻拦,但杀了一位锦衣卫镇抚使,这个罪名可不小,面临他的将会是朝廷永无止境的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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