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家这件事情差不多结尾，归华和江敌站在原地，看着宁纤纤贴着沉大少爷的尸体，她全身打颤，脸上都是深入骨髓的痛苦。

没有哭声。

也没有眼泪。

但是看到这一幕的人，就是能从她身上体会到一种肝肠寸断的痛。

“昨天我还在想，要不是没有遇到你，我是不是就是今天的宁纤纤。”

“刚刚他救我的时候，我还感到意外，换作以前，我应该会感动然后原谅。”

“可是刚刚，我真的觉得他有点搞笑，他明明可以推开宁纤纤......”江敌从口袋里掏出一片口香糖，低头，将包装去掉。

然后塞进嘴里。

她吹破气泡，看着宁纤纤，竟然升起一丝的讨厌和怨恨。

只有可怜，单纯地觉得她可怜。

江敌垂着眼，似笑非笑地勾了一下唇：“宁纤纤都已经断了四肢，以他的能力，明明可以反击，却偏要挡在我的面前受死。”

“你说，我这样的经历是不是很像那些书里的女主。”

“应该按照套路哭着说原谅，你不要死，我谁都不要，只要你娶我的那种？”

归华沉默两秒。

然后伸出手，拍了一下江敌的肩膀：“你知道就好。”

“多亏了我。”

江敌：“......”

“万一我还忘不掉你会怎么办？”

归华一双清明透亮的眸子与江敌对视，那声音，如以往一样平平淡淡、无情凉薄，却带着没有任何人能反抗的威严：“没有万一。”

“我说没有。”

“就是没有。”

“行行行行，你牛逼，我打不过你。”看到归华脸色不对，江敌瞬间认怂。

“话说你为什么不谈恋爱？”

归华：“......”

“宁纤纤她是不是再也没有反转的余地了？一辈子都忘不掉他了？”

归华：“是。”

沉大少爷在她最深爱的时候死去，那将是一道烙印，不可能忘记了。因为只有活人才会让人失望和放弃，而死人它不会。

皇城所有势力都陆陆续续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