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歌看着被拖走的蒋老板,不自觉的便想到一些血腥的画面,一时间有些慌神,突然喊道,“等等。”
卫炎景目光落在她身上,等着叶长歌的下文。
“蒋老板不是说了吗?是因为前些时候亏空,他才不得已改了账本,既然这样,不如就给他次机会,让他将功补过……”叶长歌看着不远处瘫倒在地上的蒋老板,此刻已经被吓晕了过去,有些于心不忍。
“将功补过?怎么可能?不定时要将他逐出去。”卫炎景冷笑一声。
叶长歌听到这边松了一口气,“只是把他逐出去……我还以为……”
“我还能杀了他不成?”卫炎景一抬头却看道叶长歌心有余悸的表情,忍不住站起来用手敲了敲她的脑袋,“我是如此草菅人命之人?你少看些戏本。”
叶长歌自知理亏,“蒋老板人不在,这茶楼的账本该如何理?”
卫炎景又是看着她笑而不语。
叶长歌被这眼神看的有些心里发慌,可是避无可避,只得用手指了指自己,“不会让我来整理吧?”
看到卫炎景点头,叶长歌更是心如死灰,“那么多!”
突然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扔到桌上,里面的硬物与桌面敲击,倒是有不小的动静。“这么些银子够了吧。”
叶长歌其实这般容易屈服之人,可反抗的言语还未说出,另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又被扔了上来,她立刻改了口,“……也不是不行。”
于是未来的三天,叶长歌便是翻着账本,每当抑郁之时,就不断用赚来的银子来宽慰自己,总算是将这茶楼里有半人高的账本整理好,还算出了亏空的数字,心中暗骂蒋老板是个奸商。
叶长歌顶着一双黑眼圈重见天日,此刻的她无比怀念柔软的床铺,可惜天不遂人意。
一个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叶长歌有气无力的抬头,“公子这是做什么?”
卫炎景看着叶长歌,似笑非笑,“跟我出去。”
叶长歌摸不着头脑,只想着会见周公,“不行,我要睡觉。”接着绕开卫炎景,可还没走出几步,却觉得后领一紧。
卫炎景有些嫌弃的看着叶长歌身上穿麻布衣,松开她的后领,“成日里穿着男子衣装,你倒是乐得自在。”
“我天天算账,穿的花枝招展作甚,那袖袍还影响我打算盘,好不容易来了江南,我都没有机会出去看看……”可在抱怨之时,一团衣料扔到她面前,叶长歌原本还有些困意,顿时被吓醒。
“你干嘛?”叶长歌下意识的抓住,却发现是一套女子的衣裙。“又有宴会?”
卫炎景也没有解释,“晚上随我出去,把你这一身破布换掉。”
叶长歌看着卫炎景潇洒离去的背影,在心里默默的算了算自己还有多少时辰可以休息,“真是个周扒皮。”还未与周公长谈,叶长歌便被哐哐砸门的噪音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