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歌将身子转过去,闷闷的说了一句,“谁是你夫人?”
两人不再说话,十分安静,便能听到外面的动静。
叶长歌经过多日的训练,早已练得耳聪目明,虽然昏昏欲睡,但是心里总有一根弦绷着,除了听到卫炎景均匀的呼吸声,还有……脚步声。
她猛然间坐起,与躺在地上卫炎景面面相觑,十分默契的下了床,果然看到窗上,影射出一个人影,一动不动,侧着身子好像在听屋内的动静,看着有些吓人。
叶长歌凑到卫炎景身边,“是不是有人偷听?”这么堂而皇之,恐怕是景夫人。
“是我母亲。”卫炎景轻轻的叹了口气,拍了拍叶长歌的肩膀,“去摇床。”
叶长歌愣了愣,后知后觉,同时脸也红了起来,“摇床……”说的也没错,洞房花烛没点动静,确实有些不合理。
因为孟风竹搅和了一通,原本的合卺酒,还有结发仪式,都没有做,景夫人想来是不放心,要来听听情况,当让叶长歌看来,确实有些不端庄,明日敬茶时,联想景夫人偷听的样子,恐怕会笑出声来。
叶长歌晃着床,这床不知道是故意为之,还是天生如此,吱呀吱呀得响,也幸亏她脸皮厚,和卫炎景并排蹲在一起摇床时,没有羞愤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心中毫无波澜是不可能的,摇晃了半刻钟,叶长歌觉得有些手臂发麻,便想停下来歇一歇,却看到卫炎景依旧坚持不懈,“够了吧?也没必要这么……”
看到卫炎景转过头认真的表情,她还闭了嘴,不能在这方面否定他,果然,下一刻,卫炎景摇得更卖力了,叶长歌扶额,何苦多嘴。
屋内燃着喜烛,叶长歌能够清晰的看见卫炎景耳朵变红,心中偷笑,看来他是害羞了。
在吱呀吱呀的晃动声中,叶长歌听到的脚步声离开,这才松开手,活动活动手腕,身心俱疲,“好困。”她现在只想拖到床上大睡一觉。
叶长歌手脚并用爬上床,看到卫炎景又在地铺上准备躺下,便毫不客气的伸手抓着他的衣襟,“上来,别磨磨蹭蹭的。”
卫炎景还想再拒绝,叶长歌却用了劲儿,十分不客气的将他拉起,“快点,今日听墙角,万一一会进来偷看了,做戏要做全套,不要让人怀疑。”
此话有理,卫炎景抱着被褥动作缓慢,叶长歌看着有些不耐烦,一把将被褥抢过,铺在了床上,可能是拿在手上,她这才发现,这被褥极其单薄,根本不适合在这个天气盖。
“你把这被褥垫在身下,我跟你睡一床。”叶长歌十分慷慨的将自己的被子分出一半,却感觉卫炎景身子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