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摄影师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江淮父女俩。
直播间里,属于江淮的分屏,已经被愤怒的导演给撤了下去。
江淮和奶团子,连一个镜头都没有了。
多少人暗中幸灾乐祸,巴不得江淮更糊一点最好。
“哟喝!”
“吁!”
年轻人朝气蓬勃的吆喝声,以及响亮的口哨声,挟裹着阵阵杂乱的欢声笑语,从山道那边传过来。
摄影师眺望了一眼,一时手痒,顺手就拿摄像机对焦,朝着那群长板速降的年轻人拍了张照片。
他将照片传到微博上就没管了,也就没注意到,速降队伍的最前面,那隐在翠绿之中的半个粉红色小点,宛如头羊一般,一骑绝尘。
——
一个小时后,陈副会拽着江淮的手:“江先生,想参加比赛玩一玩吗?”
经过刚才的速降追逐,他像吃了定心丸一样,确定了江淮的实力。
果然,高手在民间啊!
果然,天才大隐隐于市!
江淮挑眉,不动神色抽回手,拿出蜂蜜水给奶团子。
奶团子抱着粉色的儿童小水壶,吨吨吨就是一通狂饮。
她黑亮如葡萄的杏眼,滴溜溜地转动,好奇地看着陈副会。
这个叔叔看爸爸的眼神好奇怪哦,就像是小猫猫看到鱼摆摆一样。
团子歪头,不解地挠挠小呆毛。
可是,濛濛爸爸没有鱼尾巴的!
陈副会:“江先生,在娱乐圈明珠蒙尘,你来我们协会,参加比赛拿冠军,为国家争光,它不香吗?”
江淮没说话,陈副会连忙又说:“你不用担心没娱乐圈挣得多,比赛冠军有奖金,协会也会发奖金,国家还有专门的补助,不会挣得少。”
江淮并不心动,奶团子咬着软吸管,拽着爸爸的一个手指头摇了摇。
“爸爸,”奶团踮起脚,自以为小声的嘀咕,“爸爸,玩板板还能挣更多的大钱钱吗?”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湿润润的,像个小财迷。
江淮失笑,捏捏她小鼻尖:“宝宝,是担心爸爸穷着你了吗?”
奶团子摇头:“爸爸玩板板的时候,超级好看的,像天上的星星哦,濛濛都把眼睛睁这么大的,濛濛想看爸爸玩板板的样子。”
她的表达能力有限,能说出个星星比喻,已是绞尽脑汁了。
然而,江淮瞬间就懂了团子的意思。
他的宝贝,喜欢看他风采盎然,耀眼如晨星的模样,即便是现在顶着这张普普通通的路人脸,宝贝依旧能就看到他的灵魂。
注视着团子那双期待又崇拜的眼睛,江淮胸腔之中涌出一股热流。
那股热流混杂在血液里,顺着血管流经四肢百骸,顿让他生出一股豪气和热血。
“好!”江淮一口应下陈副会,他一双大手搁团子稚嫩的小肩膀上,承诺说,“爸爸一定给宝宝拿冠军,一定重新站回顶峰,做宝宝最厉害的爸爸。”
他不重新问鼎云端,都对不起小宝贝这么热烈的崇拜。
奶团子原地踩脚,双手抱着小水壶高举过头顶:“爸爸最棒棒!爸爸超厉害!”
小水壶里的蜂蜜水,顺着吸管哗哗流下来,把小呆毛给浇透了。
小呆毛软趴趴地垂下来,奶团子被浇了水,满脸都是茫然和懵圈。
她后知后觉,江淮都拿纸巾在擦了,她才呀了一声:“呀,濛濛的蜂蜜水倒了。”
一众人乐不可支,这小奶团怎么养的,居然这么呆萌。
陈副会心情好得不得了,越看奶团越可爱。
他拽过黄毛,将他兜里的巧克力抢了,笑眯眯地送团子面前。
小濛濛先看看爸爸,见他点头了,才乖乖地收下巧克力,并有礼貌的说谢谢。
陈副会生怕江淮后悔似的,飞快办理了入会手续。
“副会,后天就是螳螂山比赛了,比赛名额都定下来了,这要怎么补报?”黄毛捧着笔记本说。
陈副会皱眉,看了圈要参加比赛的队员,一时竟是难以决定。
“我的,”蓦地,一道疏朗的声音从驿站门口传来,“我今年不比,让他顶替我的名额。”
陈副会犹豫了:“戚渊,你练习了那么久……”
戚渊走进来,站在江淮和团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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