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将矮墩墩的团子团吧团吧塞龙床上。
“不甜,难吃得很,孤往后不吃了。”
他跟着躺上去,拉过龙涎香的锦被,拍着身边软乎乎的团子,命令道:“睡觉。”
奶团子拱了拱,滚到父父怀里,没一会抬头看父父一眼,咕噜咕噜又滚出来,往龙床角落里滚。
龙床非常大,皇帝够了两下,竟是没把人捞回来。
皇帝:“小乖过来点,你离孤太远了。”
哪知,奶团子实诚的说:“不要,父父一身都是骨头,挤的濛濛疼。”
被嫌弃的皇帝:“……”
他沉默地摸了摸胸口,一排排的肋骨,确实太瘦了。
皇帝睡不着了,唤了福德进来。
福德慌慌张张,以为陛下又犯病了。
哪知,皇帝凶狠地说:“明天,叫御膳房给孤准备大鱼大肉!”
不长几十斤肉回来,连小乖都嫌弃他!
福德:“……”
好的叭,您是皇帝您开心就行。
——
隔日雪停了,难的放晴。
冬日的暖阳,照在头上,看着都是暖和的。
奶团子穿着金线纹蔷薇的粉色掐腰小袄,斜领和袖口都带着白色的狐狸毛毛。
下配粉蓝色湘裙,并一只鸡蛋大的兔子小布偶当吊坠压裙。
她头上扎着总角,缠粉珍珠细银链子,下坠两颗小小的银铃铛。
走起路来蹦蹦跳跳的,银铃声就响了一连串。
福德跟在她身后,气喘吁吁的喊:“殿下慢些慢些,小心别摔着了。”
奶团子像出笼的雏鸟,跑到暖房花园里,看着眼前的姹紫嫣红,惊叹到张大了小嘴巴。
她很激动,原地跳小脚:“福德德,好多花花好多漂亮的花花,父父的花园好棒,濛濛超级喜欢这里。”
福德双手撑膝盖:“小殿下,这些花都在,它们不会跑,您慢一点。”
团子眼睛亮晶晶的:“福德德,濛濛想摘一点花花,给父父编花环。”
福德点头,他一挥手身后的宫娥就走了走来。
于是,奶团子说要哪朵,宫娥就给摘哪朵。
团子越走越深,不自觉走到了暖房深处。
她指着一朵,怒放的粉色牡丹:“哇,花花你好漂亮,濛濛可不可以要一朵啊,只要一朵,就小小的一朵。”
宫娥想笑又不敢笑,哪有人摘花还先征求鲜花同意的?
可奶团子一本正经,她蹲牡丹面前,就小嘴吧啦吧啦的说着。
“噗”一声轻笑响起。
团子抬头,就看到一身鹅暖衣衫的年轻女子,站在一丛紫藤花墙下。
她浓密黑色天生大卷的长发,妩媚的桃花眼,看人的时候眼尾不自觉上翘,深情又娇娇。
奶团子不认识对方,她站起来蹬蹬跑到牡丹花后面,蹲着躲起来。
“小孩儿,你是哪家的?”那女子问。
团子抿了抿嘴角:“濛濛是父父家的。”
父父?
这是什么不伦不类的称呼?
那女子还没想明白,就见福德走了过来。
“福德公公,”女子款步上前,眉眼带笑,好不娇媚,“今日公公怎么有空来暖房花园了?莫不是陛下也在?”
说着,她就左右张望起来,想要见皇帝的心思甚是明显。
福德冷淡地点点头,转身就冲团子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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