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船长哗了狗了:“……”
鬼精鬼精的小幼崽,你就只在你爸面前又乖又听话!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大卫船长大腿上挂着只小幼崽,极为艰难地拖着慢吞吞往外走。
偶尔他说一句,小奶团能回嘴十句,总能让伟大的大卫船长哑口无言。
所有人:“……”
曲臧低笑出声,补刀了句:“有些人肉不肉猪的,依然是最特殊的存在,而有些人费尽心机,也不过是个笑话。”
mmp,扎心了!
——
邮轮最深处禁室。
“爸爸!”软糯糯的小奶音蓦地响起,像是一片幽蓝深海中,从天而降的唯一一束光明。
面容俊美的男人,鸦羽睫毛轻轻颤动。
“爸爸!”奶香奶香的肉团子砸进怀里,带着鲜活的温度,以及蓬勃的朝气。
是……他的宝贝!
“宝宝,”蒙面猛然睁眼低头,“是宝宝?宝宝你怎么找来?”
团子眼睛都红了,她像离巢的小狗崽崽一样,拼命拱进爸爸怀里,还激动到不断跺小脚。
她想跟爸爸说很多很多的话,可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会一声又一声地喊“爸爸”,仿佛除了这两个字,就再不会说其他的了。
蒙面贪婪地嗅着熟悉的奶香味,在这一刻,他只觉得忍受躯壳崩溃的一切痛苦,都值得了。
大卫船长鼻尖也有点酸,但他不得不打断父女俩:“有什么话赶紧说,您的时间不多了。”
一旦躯壳崩溃,灵魂就将继续在游轮上飘荡,想要再次拥有躯壳,怎么也要等五百年去了,小幼崽可等不了五百年。
蒙面将团子拉出怀抱,给她理了理细软的小呆毛:“宝宝听话,不要去噩梦游戏,爸爸会拜托大卫,让他帮你先洗清肉猪身份,然后攒攒积分,在邮轮上快快乐乐地玩好不好?”
团子紧紧拽着蒙面一根食指:“那爸爸呢?爸爸会跟濛濛一起吗?晚上能一张床床睡觉觉吗?会给濛濛讲睡前故事吗?会陪濛濛去看粉海豚?会和濛濛去海里面潜水吗?”
她一口气问出很多个问题,把蒙面问的越来越沉默。
他灵魂和身体分离,不能和宝贝在一起。
晚上不能给宝贝讲故事哄觉觉,也没法去看粉海豚,更做不到潜水。
每一个做不到,都像是凌迟的钝刀,割在蒙面心口最柔软的地方,虽然心脏没有找到,可他仍旧体会到心痛如刀搅的滋味。
此时此刻,在团子期翼热烈的眸光里,他竟是对什么都做不到的自己,生出浓烈的恨意。
如此废物!
如此无用!
如何能能庇佑宝贝?
如何能给宝贝最好的照顾?
这心念之间,处于禁室的三人不知道,邮轮外面已经全然变了天。
原本就很阴沉的天空,忽的响起青紫的闪电,已经轰隆惊雷。
电闪雷鸣间,狂风骤雨哗啦倾泻下来,幽蓝色的海面上,狰狞如巨兽的海浪席卷而起,咆哮挟裹着雷鸣,全都击打在邮轮上空,惊骇的人头皮发麻。
此等世界末日的场景,让邮轮上的乘客全都噤若寒蝉,龟缩在各自的房间里,压根不敢外出。
……
在爸爸越来越沉的脸色里,小濛濛忽的什么都懂了。
小小的一只粉团,拽起爸爸的大手,超级大声的说:“濛濛不喜欢玩那些,濛濛都听烦故事了,濛濛最喜欢海豚了,也很讨厌潜水,濛濛全都不喜欢的。”
像是声音大,说出来的话就格外有力。
所以,团子真的非常大声:“濛濛只要能看到爸爸就可以了,每天每天都看到爸爸。”
她眼睛很红,湿漉漉的仿佛是要哭了。
呜呜呜,濛濛说谎了,濛濛对爸爸说谎话了。
她有些难过,这种难过的情绪她又说不出来。
她还知道爸爸不太喜欢自己哭,于是把小脸埋爸爸怀里,以为这样他就看不到了。
湿润温热的触感透过衣料,触感清晰地黏在皮肤上。
那一团皮肤,分明是冷冰冰的,却像是被火星给灼过,疼的蒙面受不住。
高大的男人,脸上头一次出现了踟蹰犹豫的表情。
他拍着团子后背,喉结上下滚了滚。
须臾,他似下定了决心,石破惊天地道了句:“大卫,我要融合身体。”
大卫船长手一抖,扯掉了唇上的胡须,疼的嗷呜怪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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