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色的红眸,此时看着奶团的眸光,宛如最浓烈芬芳的红酒,酒不自醉人自醉。
少年蜷缩着修长的手指尖,轻轻勾蹭着点团子的袖子。
耳朵尖泛出薄薄的粉红色,他哼哧哼哧半天,很小声的祈求说——
“姐姐,可不可再给小黑一个小……”
话又没完,头顶劲袭来。
“轰隆”轿辇顶盖四分五裂,鲛纱嗤啦破碎成一片片的,在半空中翻飞飘落,像是秋日里的蝴蝶。
奶团抬头,茫然地看着从天而降的黑衣人。
锋利的毒刺挟裹着刺破空气的尖啸声,照着小黑的天灵盖狠狠往下刺,大有一口气要把小黑脑袋刺穿的架势。
团子眼瞳骤然紧缩,不自觉握紧手里的果肉干。
然,红眸少年眼睑一撩,烈焰般的红宛如最浓烈的云霞,缓缓旋转着像是有两簇吸人灵魂的漩涡。
黑衣人动作一滞,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毛骨悚然的恐怖降临。
铺天盖地,仿佛泰山压顶。
毒刺距离小黑仅半寸,却怎么都刺不下去了。
“啪嗒”一滴冷汗,顺着黑衣人鬓角,浸润进面巾里。
少年缓缓站起身,修长的指尖轻轻拨弄开毒刺,他站在黑衣人面前,脚下凭空生出浓黑的影子来。
暮色四合中,唯有轿辇四角悬挂的走马灯,在幽幽散发着晕黄的点光。
这点光里,那影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斜着拉长拉宽。
那是一种死亡腐朽后,才能沉淀出的黑暗。
黑暗影子所过之处,似有蛰伏的鬼魅在翻滚咆哮不休,叫嚣着要冲出来择人而噬。
黑衣人骇然,他低头赫然发现,自己脚踝上,冰冷滑腻的黑影长鞭在攀爬滑行。
像是最烈的毒蛇,那缕黑影扭曲着从小腿攀爬到膝盖。
于是,刺骨的寒意冻裂膝盖骨,无比的剧痛上涌。
黑衣人面色瞬间惨白,他几乎站立不稳,面巾下的嘴巴的位置,缓缓浸润出暗色的鲜血。
身躯单薄的少年伸手,修长无茧的左手轻飘飘得挨上对方胸口位置。
小黑勾唇,低笑如恶魔:“谢三郎,你是最罪该万死的。”
肮脏的心思,恶臭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带着腐烂的臭味,每一口呼吸都夹杂着恶毒的心怀不轨。
他都不屑于挖出来,怕是会脏了姐姐的眼睛。
黑衣人呼吸一屏,眸光震惊而诧异。
小黑轻嗤,左手微微用力一拍。
“轰隆隆”蒙面的谢三郎像是离弦的箭,顷刻倒飞了出去。
巨大的力道,让他耳边响起几道闷响。
再紧接着——
“轰”落地,残存的卸力,将谢三郎身下的青石板砖凛然轰碎。
“噗嗤”谢三郎捂着胸口,张嘴就是几口鲜血喷出来。
他惊惧不定地盯着轿辇,心里在疯狂叫嚣。
妖魔!
红眼妖魔!
站在轿辇辕木上的少年,身姿凛然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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