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安面容冷漠:“老祖,活祭开始!”
谢氏老祖眼皮子一跳,连忙摆了下手。
轰隆!
轰隆隆!
轰轰隆隆!
呜啦啦啦!呜呜呜啦啦!
震天的擂鼓声,踩着节点响起,紧接着是尖利又阴间的送葬唢呐声。
这等诡异的奏乐,还有身穿白袍,脸带白面具的舞者从暗影中跳出来。
黑和白的对比,无声翻滚的黑雾,和声音震天的送葬曲之间,都形成针尖对麦芒的争锋相对。
无数白衣舞者,分列成四纵队,手中摇着铜铃,嘴里唱哦着古怪的调子。
那刻意拉长的声调,渗人的骨头发凉,似要唤醒黄泉之中沉睡的亡灵般。
白色和黄色的纸钱漫天飞舞,打着卷的旋着冲上天。
平地起阴风,凭空生鬼魅。
一众谢家人只觉今年祭祀的曲子很怪,天色也黑的很诡异,除此之外,只越发阴冷一些,旁的却是在什么都看不到。
然而,小黑眼里却是另一番的景象。
游荡的残魂怨灵,被这祭祀曲吸引过来,无数股阴气正从谢氏祖祠喷涌而出,就像是火山爆发,在祭祀曲的节奏下,喷发的越发浓烈。
黑雾之下,整个谢家镇的生机完全被阴气蚕食殆尽,活生生沦为死镇。
少年凉薄的勾起嘴角:“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谢家居然这么上赶着作死。
小黑侧头,对姐姐说:“姐姐怕吗?在等……”
话还没完,小黑就敏锐察觉到姐姐的不对劲。
小团子仍旧乖乖窝在少年的臂弯里,她还揉捏着粉兔子小玩偶,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逐渐失去焦距,并随着祭祀曲的歌唱的声音越来越大,她整只都逐渐僵硬不动了。
小黑心头一惊:“姐姐?姐姐你别吓小黑,姐姐你回小黑一声。”
可是,奶团仍旧没反应。
那总木讷呆滞,活脱脱就像是个没有灵魂的木头人。
妖冶的红眸之中,失去缰绳的掣肘,邪种少年太阳穴突突跳动,理智逐渐走向失控的边缘。
他回头,眼神凶残地盯着那群祭祀的古怪舞者,毫不掩饰的杀意倾泻而下。
少年指尖在虚空中一划,脚下翻滚的黑雾咆哮扭动,在少年的心意下贪婪地生长出密密麻麻的黑雾触须。
触须从半空中垂落,须臾功夫就像蛛网一样,在整个谢家镇上空布满触须。
黑雾触须所到之处,皆受少年的吞噬和掌控。
“咔”一声脆响,黑豹身上的束缚,在那缕黑雾的腐蚀下,宛如刀切豆腐断裂。
“嗷呜”黑豹抖着皮毛,重新站立起来。
没有人性,只剩邪种本能的少年,红眸泛出妖冶的魔魅芒光,俊美的眉宇间浮起邪佞的残忍。
嫣红的舌尖,从薄唇缝隙中一滑而过,贪婪的食欲再不加掩饰。
人类的灵魂,万物的生机,全都是他从未品尝过,却镂刻在基因里的美味啊。
姐姐放心呢,凡是伤害你的人,弟弟会全部吃掉的。
连同灵魂,一口不剩的全吃掉!
“黑豹,”少年轻抚着奶团小脸,很轻的低笑出声,”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