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是先祖呢?
艳红的眼瞳,散发出恶趣味的点光,邪种少年伸手打了个响指。
小黑:“这么想看这双眼睛,本殿满足你们。”
说罢,他手再是一点。
这次,正正点在最年长的谢家老祖身上。
谢家老祖蹭地站起来,想也不想转身就要跑。
邪种少年嘴角挂着邪佞和捉狭:“谢朝安,第二个你看好了。”
慵懒又漫不经心的口吻,可拉长的尾音却让人浑身发憷,背心凉得厉害。
谢朝安眼皮一跳,浓烈的不详涌上心头。
“睁眼了!眼睛睁开了!”
“啊啊啊,眼珠子在眼皮底下动。”
“要睁开了……跑!快跑!”
……
巨大的、紧闭的双眼,睫羽根部缓缓颤动起来,就像是沉睡之人在梦魇之中挣扎,眼珠在眼皮底下飞快滑动。
紧接着,一条眼缝逐渐翕开。
于是,所有谢氏族人就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瑰丽极光,乍然出现,于那条眼缝中将飞快闪过。
不及一瞬的功夫,随着眼缝的逐渐睁大,那抹烈如火焰的极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色深而浓烈。
那是怎样的一种艳红啊,比滚烫的鲜血更凄迷,比红宝石更璀璨,比繁星更耀眼,比这世间任何的一种美都来的锋利而极致。
那是,无法用人类语言所能形容的“红”。
但那种红,又是最邪恶的颜色,如同沉淀在深渊中的血色,又似凝结在血海中的晶体。
充满着世间做浓烈的恶,最可怖的贪婪,最邪的食欲,还有最残忍的掠夺。
那是属于——域外邪种的本质!
少年身后的眼睛,只堪堪睁开一半,形成微微俯视的角度,笼罩在谢家镇的黑雾于是更活跃了。
在鲜血般的邪恶注视下,这将是一场生机价和灵魂的吞噬掠夺,亦是一场湮灭的狂欢。
红眸自上而下,凝望着谢家老祖。
于是,众人就看到,德高望重的老祖还没逃跑出一丈距离,就停住了脚步。
他神情呆愣愣的,直挺挺的一个转身,仿佛提线傀儡四肢僵硬的朝着天空中那双血眼跪拜下去。
犹如蛛网的黑雾,丝丝缕缕地缠绕上去,像是虬结扭曲的菟丝子,靠汲取旁人的生命力肆意生长。
眨眼之间,谢家老祖浑身都扎着黑雾触须,触须蠕动不断吸食生命。
于是,谢家老祖见皮肤肉眼可见的干瘪下去,苍老如老树皮的皮肉上,逐渐开出黑色的花来,那花像是罂su,有碗口大小,一朵一朵在老祖身上开o苞绽放。
随着花朵绽放的越多,老祖越发不像个人。
他摇晃两下,豁然扭头盯着谢朝安,慢慢咧开嘴,流下腐烂的恶臭鲜血。
老祖在笑,他看着谢朝安在诡笑。
下一刻,谁都没反应过来,老祖一个扑身,抓着个谢家小辈,张嘴就咬在对方脖颈上。
新鲜的、温热的鲜血飞溅。
“啊!老祖!”伴随痛彻心扉的惨叫声。
众人骇人,肝胆俱颤,只见老祖一大口一大口地咬下小辈的血肉,吞吃下肚。
“他”吃的越多,身上开放的罂su花就越多。
谢朝安浑身一震,脸色由青白到死白。
这等妖魔的手段,简直闻所未闻听所未听。
有那么一刻,他看着谢二郎的骸骨,又看了看化身妖魔爪牙的老祖,竟是有一种不可匹敌的绝望蔓延上心头。
凡人之力,如何能同妖魔匹敌?
谢家乱成了一团,浓烈的绝望和死气,在所有人头顶汇聚。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便是肉体消亡,可灵魂依旧受炼狱般的折磨,永无止境,这才是最令人崩溃的。
“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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