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一直对我这么好。
如此卑劣又肮脏的我,明知配不上你的好,可仍旧抓着就不想放手呢。
并且,还非常卑鄙无耻的想要独占。
生性邪恶黑暗的邪种少年,一边唾弃憎恨自己的所做所为,一边又无法自控对姐姐滋生出占有欲。
他在黑暗中腐烂,在深渊里堕落,但却握着唯一的一束光明,至死不放手。
心思从来不简单的少年,抱着小小的姐姐,在团子看不见的角度,红眸中的负面情绪浓烈如雾霾,让人心惊无比。
缩小至食指长短的母虫,将这幕尽收眼底,它朝团子不断咿咿叫唤,想要提醒崽崽,急得不行。
小团子还在安慰弟弟,学着爸爸的样子,一下一下拍着弟弟的后背,叽里咕噜安抚他。
小黑红眸一撩,冷冰肃杀地盯着母虫,那刹的气势,完全就是只宇宙邪恶掠食者,锁定住了猎物。
“咿!”母虫唰的将自个盘成圆圈,并咻的飞射回虫巢了。
太可怕了。
呜呜呜,崽崽会被吃掉的,要救崽崽救崽崽。
小黑眯眼,背着团子他不动声色藏起了虫巢。
随后,他笑起来:“姐姐,我好了,现在不怕了。”
团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亮如水洗,她定定注视了弟弟一会,似乎在努力分辨什么。
小黑不自觉心虚,目光缓缓游离。
“嗯,弟弟棒棒,”团子开口夸奖鼓励,“弟弟很乖的,我会跟爸爸说的,爸爸也会高兴的。”
闻言,小黑更心虚了。
他背着手,手里不断转着虫巢,吞吞吐吐的问:“姐姐,要是我说要是,要是小黑不乖了,姐姐会生气吗?”
团子偏头,忽的小脑袋凑过去,拧着眉头很严肃的问:“弟弟不乖了?”
小黑忙不迭往后退,仓惶摇头否认:“没有没有。”
他站起身,掩饰性地单手捂住肚子嚷嚷:“姐姐,我赶来得急,肚子好饿,我们去吃肉肉好不好?”
团子点头,再是自然不过的伸手给弟弟牵。
走出房间门,她忽然想起母虫,连忙回头看了看。
枕头上,哪里还有虫巢的影子,连半根虫毛都没有。
虫虫又不见了吗?
团子困惑地挠挠小呆毛,找不到虫虫她都有点习惯了。
她扭头仰起脑袋,看了弟弟一眼,又看弟弟一眼。
唔,总觉得弟弟怪怪的。
团子想不明白,她在脑海里问兔子:“兔子哥哥,弟弟好怪呀,濛濛觉得弟弟好像是在说谎呢?”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兔子:“……”
你弟何止在说谎,他肚子里的坏水最多了!
不过,盖因黑渊对团子没半点不好,兔子也不好说什么。
它只得含糊了句:“不清楚,我刚才没注意。”
团子闷闷应了声,这问题想不明白就想了。
她带着弟弟去饭厅,让翁飞白准备饭菜。
对突然出现在城堡的少年,翁飞白半点都不敢抬眼看。
他拿着平板,用出平生最大的恭敬:“请问,您喜欢用点什么?”
少年单手撑下颌,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桌边,发出有节奏的叩叩声。
那声音很轻微,却像是击打在翁飞白心脏。
他甚至不敢看少年脚下的影子,浑身每个细胞都在颤栗,特别是虫族基因,在疯狂尖叫着恐惧。
这少年,不是人。
“我喜欢的?”小黑偏头看着团子说,“姐姐喜欢的,就是我喜欢的。”
翁飞白点头:“了解了,饭菜马上就来,请您稍等片刻。”
小黑点点头,挥手示意翁飞白退下。
和姐姐在一起的时候,他讨厌有外人存在。
翁飞白倒是想退下,站在少年面前,那股被狩猎的压迫感太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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