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只都显得郁郁不开怀,任凭兔子怎么哄,她就是不吭声。
向来对姐姐非常在意的小黑,自是发现了。
这日,奶团子坐在鲜花缠绕的秋千架上,低着毛茸茸的小脑袋,半晌都没说一句话。
黑发红眸的少年,蹲在她面前,轻轻拉住姐姐的小肉手。
小黑问:“姐姐是想爸爸了吗?”
奶团子小指头蜷缩起来,勾住少年的一根手指头晃了晃。
小黑又问:“还是姐姐担心爸爸?想知道爸爸的伤好没好?”
这话一落,奶团子再绷不住了。
她抬起头来,露出一双泛红的杏眼,小奶团委屈巴巴地望着弟弟,抽了抽小鼻子,抬起手仔细擦了擦鼻尖。
濛濛不哭。
濛濛答应了爸爸,要乖乖的。
小黑抿了抿唇,心疼又自责:“是我没用,我要是再厉害一些,就能直接带着姐姐穿梭空间屏障,直接去找爸爸了。”
团子摇头,带着很轻的鼻音说:“不怪弟弟的哦,是濛濛还没有长大,等我长大了就可以去找爸爸的。”
说不上来原因,但是她就是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不能去高纬空间的。
少年红眸幽深,注视着面前矮墩墩的奶团子,一时间竟是不晓得说什么才好。
团子身体前倾,主动偎进弟弟怀里,她不开心的时候就格外粘人。
“弟弟呀,”团子软糯糯的喊,“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没有爸爸的世界,对团子而言丝毫没有任何归属感。
她不想在这里了。
小黑抚着她细软的头发,低头亲了亲小发旋:“再有一天,姐姐再给我一天的时间。”
团子应了声,拽了朵粉玫瑰,拿在手里凑到鼻尖嗅了嗅。
没有爸爸,花花也不怎么好看了。
隔日,小黑将浮岛归属权移交给母虫,至于浮岛上的仆从以及翁飞白没有任何变动。
团子栽种出来的植物,日后也都交给翁飞白打理。
除却团子,翁飞白对浮岛上的植物,是最了解的一个虫族了。
紧接着,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当,到了晚上,小黑带着奶团已然消失在浮岛。
那一刻,沉眠中的母虫猛地醒来。
它爬出虫巢,艰难都抬起小脑袋仰望天空,大颗大颗的眼泪水夺眶而出。
呜呜呜,崽崽走了。
雪寂慌了神:“阁下?阁下是哪里不舒服了?”
母虫将自己团在雪寂掌心,哇哇的哭出一小滩湿漉漉的水痕。
它哭的话都说不上来,打着小哭嗝,体内的力量跟随情绪涌动。
下一刻,雪寂怀里霎时多了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少女骨架纤细,四肢细长,有着一头柔顺的褐色长发,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脸不过巴掌大,鼻子嘴巴也很小巧。
雪寂浑身僵硬,一双手完全不知该如何安放,连同视线也不敢往下多瞟一眼。
少女还在哭,整个人都拱在雪寂怀里。
“崽嗝崽崽……”她断断续续,泣不成声,“崽走了呜呜呜……我的崽……”
少女的嗓音,带着瓮声瓮气的鼻音,还有一点的稚嫩和奶,如同勾人的小猫爪子,挠的雪寂心脏咚咚跳动。
清俊的雄虫,头一次体会到车欠玉温香,耳朵尖迅速滚烫,并泛起薄薄的粉色。
喉结上下滚动,雪寂试探着说:“所有的分离,都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重聚,阁下不必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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