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鲜血没抹干净,反而将男人的唇染的越发猩红,就像是饮饱了鲜血般,与极致的俊美中,平添了疯狂的邪气。
魔尊没有表情,死死盯着那枝并蒂花骨朵,太多的震惊,脸已经麻木了。
他抹了把脸,朝九幽比了个大拇指:“你够狠,整个人修真界无人能及你。”
九幽没回这话,他仰头仔仔细细观察,试图从两朵一模一样的花苞里,分辨出自己宝宝。
左边的花苞里,蜷缩的人影比右边的胖乎乎一点,还长着小呆毛,有点像自家宝宝。
可是右边花苞中,后背长了蝴蝶翅膀,这是宝宝才有的。
……
就在就有专心分辨之时,魔尊皱着眉头上前道:“九幽,这是借你力量才破茧的花苞,如今你已经没有力量可以给了,但花苞还没有绽放。”
魔尊话里的意思很明确,从破茧到长出花苞,就已经汲取了大量的生机,过后的花苞绽放到成熟,肯定还需要更多的力量。
九幽已经没有力量了,他还能拿什么来供养团子?
九幽视线不离花苞:“花苞一定要绽放,我家宝宝一定要顺利出生。”
那种魔尊见过的偏执和疯狂,再次从九幽身上浮现出来。
没有比之前更减弱,反而更浓烈了几分。
那是一种,即便毁灭整个世界,也在所不惜的癫狂和决绝。
魔尊怔然片刻,忽的哈哈大笑起来:“九幽,你比本尊这个魔门至尊还像个魔。”
“你才是,真正的魔。”
九幽面无表情:“是人,是仙,是神,是佛,还是魔,不管我是什么身份,纵使被世人千古骂万古唾弃,我仍旧是小濛最喜欢的人就够了。”
魔尊愣了,所以人真的能活成九幽这般模样?
只为一人,旁人都同他无关,不入眼不入心,只因为他那颗心,他那双眼,全都被一人占得满满,再容不下其他。
魔尊叹喟:“本尊此刻才明白,为何小师尊那般笃定,笃定你不会认不出她,笃定你永远都不会放弃她。”
平心而论,若这世上也有一人,捧着这般浓烈深沉的真心,奉送到他面前,也许他也会为对方做到这等地步。
纵使和全世界为敌,但只要你仍旧爱我,我便拥有整个世界的阳光。
因为,你就是我的幸福和全部。
“咚,咚咚”,三声轻响从花苞传来。
九幽和魔尊寻迹看去,是右边那花苞有了动静。
仿佛是花苞中小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出生,所以正抡起小拳头捶质壁。
团子有点生气,她怎么又在“蛋蛋”里。
虽然这次不闷,也没怪怪的黏液,到处都还香香暖暖的,可是她一低头就看到爹爹在下面,顿时就不干了。
兔子劝不住她,只得好言相哄:“崽儿你别急,你现在就出去就是早产儿了,身体会很差经常生病的,你一生病你爹肯定就会担心。”
这话戳到了团子,她迟疑地收回手,差着小短腿坐下,腮帮子气呼呼的。
兔子继续说:“我刚才检查了,你这在这朵花苞里,有很精纯的能量为你改善身体,就是你的灵魂小芽又长了一点哦。”
兔子将灵魂小芽的测量数据给团子看,担心她看不懂,还特别圈了两个数出来,让她去比较。
团子扒拉了许久,又掰着肉乎乎的小手头数数。
算了半天,终于发现,自己的灵魂小芽确实是长高了,也不多就高了一里面的十个中的一个那么多。
兔子哥哥说,把一个蛋糕分成十份,濛濛拿一块就是零点一,所以是零点一高。
咦,零点一是多高呢?
团子挠挠小呆毛,想了半天想不明白索性作罢。
她整只都贴在半透明的花苞壁上,眼巴巴的往下看着爹爹。
小濛濛:“爹爹,濛濛要过会才出来,你再等等濛濛好不好呀,濛濛很快的,一定会很快的。”
她的嘀咕声,九幽自是听不见的。
他和魔尊就看到,因为团子的动来动去,那悬浮在半空中的永生花茎秆更弯了,沉甸甸地坠着两朵圆滚滚的花苞,随时都会啪嚓一下就这折断了。
魔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连忙大喊:“小师尊别动,不能敲不能敲。”
见团子真的不动了,乖乖地坐好,他长长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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