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伐果断的男人,此时竟是小心翼翼将那脆弱的纸张折叠好,紧接着贴身放到心口的位置。
这当,安全局的一群人也讨论完毕了。
庄羽拿着画,轻咳几声,硬着头皮打断父女俩人的亲子相处时间。
“小小姐,”他指着画上那团乌漆嘛黑的圈圈,小心翼翼问,“这就是里世界意识?它现在藏身何处?”
团子跺跺小脚:“就在这里啊。”
庄羽愣了下,紧接着他想到一个惊悚的可能性。
镜片闪过寒光,他道:“意识存在于整个里世界?”
团子点头:“是的哦,庄叔叔这次说对了。”
所有人不自觉低头看向地下,如果说整个里世界都是意识的躯壳,那这个怪物该有多庞大?
灭绝透顶的绝望笼罩下来,叫所有人都觉无望。
若只是一般的恐怖生物,靠着灭世表世界还勉强能有几分胜算。
可若敌人是一团看都看不到的意识体,那差距就像是蝼蚁仰望泰山的区别。
无论如何,都无法看透全貌。
这不是一个量级上的战斗,而是超出了人类认知极限的范畴。
不可名状的恐怖。
不可想象的存在。
不可描绘的认知。
队长张了张嘴,呐呐问:“那……那要怎么办?”
团子点了点画上的那棵大树:“大树可以呀,大树吃坏蛋就会长大的。”
画纸上,翠色的蜡笔勾勒的大树,参天巍峨,那翠色的就像是从深渊夹缝中,生长出来的唯一希望。
但关键是,这棵大树奶团子都不知道在哪。
从希望到绝望,再从绝望中看到希望,结果又跌入不见天日的黑暗中。
如此反复,如此焦灼,让人心浮气躁,并逐渐暴躁,内心憋着把火,却没有发泄的地方,煅烧的五脏六腑都在煎熬。
就在这浮动晦涩的气氛中,空间里的兔子蓦地惊叫了声:“崽儿,坏花花开了!”
团子眼睛一亮,意识瞬间沉入到空间里。
她甫一踏进空间,迎面就是一道黑影蹿过来。
团子这会反应极快,猛地伸手一抓。
手心一凉,她低头一看。
——一颗带芽点的黑皮种子赫然在目!
团子高举小手,大喊一声:“濛濛把大树生出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