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晶莹的霜花里,剔透锋利,包裹着漂亮的血红色,像是大雪纷飞里,那一树树的红梅。
哒哒哒。
脚步声更近了,每一步都像踏在众人心脏。
那声音,连带影响到心跳,让心脏的跳动都不自觉向步伐声一致。
一股子压迫、窒息感涌上心头。
冥冥之中,一众哨兵都产生了某种错觉,那脚步声再快几分,超过了心跳的频率,他们便会心脏爆炸。
死亡的恐惧,瞬时笼罩在每个哨兵头上。
那种感觉,和向导的精神支配很不一样,是比之更甚的等级压迫。
绝对的高等级!
绝对的强大!
绝对的不可反抗!
“噗通噗通”s级以下的哨兵,最先支撑不住,膝盖一软当场就给跪了。
哒哒哒。
脚步声就在一丈外,忽地安静消失了。
可空气中,弥漫的压迫和威慑感浓郁得像是浓墨,搅合不动,只要恐惧。
在场哨兵里,只有少数几个sss级哨兵还站着,不过也只是在苦苦支撑,苟延残喘而已。
最先跪下的那批哨兵,早已经晕死过去,亢奋的精神海也被压制成了一潭死水。
还清醒着的哨兵,严重的口鼻流血不止,四肢抽搐痛苦。
这般大的压力,奶团子和兔子却丝毫不受影响。
似有所感,团子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盯着暗处看。
她眼睛看不到人影,可小鼻子最灵了,已经嗅到了爸爸的气息。
不过,爸爸为什么站着不动了?
她挠挠小呆毛,白嫩小脸上满是不解。
“你们……”
低沉带寒气的嗓音,带着长久没说话的干涩,缓缓吐出两个字,从黑暗中传来。
奶团子大眼睛biubiu一亮,是爸爸!就是爸爸的声音!
那嗓音慢吞吞地说:“谁想跟她贴?”
语气没有丝毫的波动,可空气中的寒气却陡然加重了。
有人连呼吸,都带出了白色的雾气,眼睫毛挂起薄霜,仿佛只要谁敢应,下一刻直接就被冻成人棍。
窸窸窣窣。
黑暗里,无数条看不见,只能被感知到的触手精神体,在四面八方游走。
偶尔空气传来波动,那是精神体从面前摩挲过。
不可视的精神体,以一己之力,包围了整个监狱里的哨兵。
没有哨兵觉得荒谬,背后汗毛耸立,那种被顶级猎手锁定了的危机感,叫人头皮发麻,动也不敢动。
空气中,死寂到呼吸都多余。
长久的寒气侵蚀下,已有哨兵不挨冻,求救地看向小幼崽,压根就不敢往兔子身上瞟。
然而,这样诡异的温度,团子却丝毫感觉不到。
小小的幼崽,被散发出微光的触手精神体温柔地包围着,安全且温暖。
她等不下去了,踮起脚尖往那个方向张望:“爸爸?是爸爸吗?濛濛知道就是爸爸。”
“爸爸,你快出来呀,濛濛找你找的好辛苦的。”
奶团子掰着小手指头一算,一天两天三天……
嗨呀,濛濛算不清了,总之有好多天好多天没见到爸爸了的。
团子奶糯糯的小嗓音,就像是最温暖的冬阳,让监狱里厚重的寒气,缓缓解冻升温。
黑暗中,仍旧是没有动静的。
不过有哨兵敏锐发现,在周围游走的透明触手精神体,似乎收了回去,没有那种被狩猎锁定的瘆人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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