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秋时定定看了一会,他似乎有些顾虑,但最终还是被好奇打败,伸手轻轻摸了下小猫的后颈肉。修长的手指划过猫背,动作轻慢而柔和,三花舒服地拿头去蹭,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羡慕谁才好。
“他有名字了吗?”
蒋秋时的问题一下为难住了我,我想了想说:“现在还没有。”
虽然我平时总是‘三花’、‘小家伙’的乱叫,但这顶多算是昵称,不能当做正经名字。
蒋秋时抬眸看我,“我可以给他取一个吗?”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当然可以,现在开始他就是你的猫了。”
对不起啊崽崽,爸爸要把你卖了换取爱情的船票。
“我想一想,”默了片刻,蒋秋时勾起唇角,镜片下的双眼细细弯起,笑得温和又无害,“不如就叫要要吧。”
曜......曜曜?
我卡了壳,怔忡地盯着蒋秋时的笑容,半晌才有些心慌意乱地瞥开视线。他好似没有察觉出异样,又逗上了猫咪,这回改用食指刮弄小猫的下巴,指尖暧昧来回地轻蹭着,我喉结陡然一麻,仿佛手指撩过的并不是猫,而是我。
“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我实在说不出‘曜曜’这两个字,好像自己叫自己的小名,压抑不住违和羞耻。
蒋秋时吐字轻慢,也格外清晰。他似乎并不觉得不妥,反而认真解释起来:“‘要’是‘不要’的‘要’,取这个名字没有什么原因,是我刚才突然想到这个字,觉得顺口就说出来了,不好听吗?”
我只能昧着良心地应和:“很好听。”
尽管不是我的‘曜’,但就这么听着也足够让我怀疑蒋秋时是不是在报我上次拿他名字命名仙人掌的仇。可他的表情过于坦荡从容,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我只好勉强接受这个理由,耳垂有些发烫。
蒋秋时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摸着小猫叫了几声‘要要’,每一声都含着矜持的笑意,也让我感觉越发窒息。好在片刻后他悠悠收回手,敛去眉眼的温和说:“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猫就留在这里,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他。”
纵使我还想再多呆几分钟,也腆不下脸继续留下去,便顺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