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剑宗林间澈,亦是本尊的关门弟子。”忽有一人接话,朝她遥举酒杯,“玄玉,好
久不见。”
好久不见这四个字被他拖长了调子说出来,莫名有了缕缕缱绻之意。
姜苑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那人身材高大,容貌俊美,虽是一身白衣,却骚包地绣满了金色暗纹,他一仰首干尽了杯中酒,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看着她。
正是剑宗宗主剑寒衣,他与玄玉仙尊也算是相识已久了。
灵阿的狗鼻子嗅觉灵敏,剑寒衣甫一现身他就跳了出来:“哎呦呦手下败将又来了,玄玉你别拦我,我要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姜苑不动声色地把它摁了回去,还顾得上回应剑寒衣:“倒也不算长。”她能感觉到自己并不厌恶他,却有种淡淡的无奈排斥。
“八年未见,还不算长吗?”剑寒衣又斟了一杯酒,指尖轻弹酒杯便飘在了姜苑面前,“如何?可要与我共饮一杯?”
高台之上端坐着的众位仙首端庄依旧,却都悄悄竖起了耳朵。
要说这玄玉仙尊与剑宗宗主之间,也可谓是一段孽缘。
剑宗,显然是一个以剑修为主的门派,剑宗的剑修也向来强大,在姜苑与剑寒衣之前,“天下第一剑”这个名号,是一直花落剑宗的。
谁承想三十七年前横空出世了一个玄玉仙尊,一剑霜寒十四州,硬生生抢走了“天下第一剑”的宝座。
自此剑寒衣时不时就要上逍遥峰挑战姜苑,却回回落败,可谓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时间久了他心里似乎也有些变态了,平日万万听不得别人提姜苑的名字,可每每见了姜苑,却又要自己主动凑上前去。若是惹了姜苑的烦一剑劈了他,似乎这一面才算圆满。
如今这两老对头又对上了,他们的徒弟也在比试场上对上了,这怎能不令众位仙首暗暗激动。
姜苑现在不想劈他,又深知此人难缠,反正也是好酒,她索性拿起酒杯干了。
“好。”剑寒衣道,“果然还是如此痛快!”
他也不知怎得就挪到了姜苑身边:“下面那个是你徒弟?”
“是。”姜苑点头。
剑寒衣状似漫不经心:“你把百苦千劫剑传他了吗?”
姜苑觑他一眼:“传了。”
仙首们不动声色地倒吸了一口悠长的凉气。
剑寒衣紧张地捏杯:“你觉得谁会赢?”
姜苑对剑宗的那位林间澈毫无了解,但她自然是要支持自家徒弟:“宋千清。”
“我不觉得。”剑寒衣不知从哪儿找出来一把扇子摇啊摇,“不如我们打个赌?”
姜苑冷冷看他一眼,心想这人果然烦人:“不赌。”
“......你!”剑寒衣咬牙,“你不应该问‘赌什么’吗?”
姜苑重复:“不赌。”
“要是你徒弟输了,你要再跟我比试一场!”剑寒衣不管不顾,他这八年来自觉剑术又精进了不少,又手痒痒地想和姜苑比试了。
以他如今的修为,至少......至少不会输得太难看。
姜苑实在不想理他,扭头问鹤如云:“快开始了吗?”
“快了。”鹤如云和她一起把剑寒衣当成了空气,“你看,已经进场了。”
台下宋千清已经拔出了定光,而他的对面也走上来了一位少年。
那少年一身青衣,容貌俊雅,即便是手持长剑一举一动间仍给人以如沐春风之感,简直不像是个剑修。
姜苑霍然站起身。
她的目光死死粘在那青衣少年身上,一时间仿佛连灵魂都在战栗。
偏还有剑寒衣那个没有眼力见地在耳边聒噪:“怎么突然激动起来了?发现我徒弟实力非凡了吧?我跟你说啊......”
“他叫林间澈?”姜苑打断他的喋喋不休。
“是啊。”剑寒衣道。
“年岁几何?”
“你问这个干什么?”剑寒衣不解。
“回答我!”姜苑厉声道。
“二,二十有四。”剑寒衣被她吓了一跳。
“他父母亲人何在?几岁拜入剑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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