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似有些困惑:“就......就那样诞生了呀?有一天我就突然发现自己存在了。”
无咎有些失望:“你没有觉得有什么加速了你的诞生吗?”
“没有......”少女使劲回想,但也得不出什么新的线索。
“没事了。”无咎强笑笑,“那你继续休息吧。”
“嗯。”少女乖巧地应了一声,镜中涟漪不见。
“她果然不知道。”姜苑沉吟道,“但师姐既然说了要我们去度怨魂,她多少应该是知道些的。”
“但是她肯定不会说。”无咎笃定道,“师姐不愿说的事,除了师尊外没人能让她开口。”
“先按师姐说得来吧。”姜苑头疼不已,“只是要多注意着些,事出反常必有妖。”
“行吧。”无咎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他无聊地摇了摇扇子,忽然想起一
事,“对了,你那徒弟呢?”
“被我派出去做事了。”姜苑不动声色地饮茶,“怎么了?”
“没什么,”无咎得意地指了指桌上的茶,“就是觉得虽然你难得对人那么上心,但是你徒弟也肯定比不上我徒弟,看这茶,可是我没回来时子湛就准备好的呢。”
姜苑忽然升起莫名的胜负欲:“是吗?那子湛师侄确实不错,不像我那徒弟,也就会做点什么芙蓉鸡片、佛跳墙、蟹酿橙......这些。”
但这话题如今说起来多少也是有点心虚了,姜苑不想多聊:“行了,既然你已经没什么正事,那我就先走了。”
她身形如风,转瞬就没了人影,徒留无咎在原地不甘地喃喃:“那臭小子竟这么心灵手巧?”
“子湛!子湛!”无咎立刻作妖,叫来徒弟理直气壮地指责,“你怎么回事?怎么能不会做饭呢?凭白叫我在你玄玉师叔那里输了一截!”子湛端雅依旧,他早就习惯时不时抽风的师尊,冷静地转移话题:“师尊,你那把紫檀椅呢?”
无咎一愣,这才发现桌子的另一侧空空如也,他好心拿来待客的心爱椅子不翼而飞,当下悲愤地高喊:“玄玉!你又顺我东西!”
要这师妹有何用!
姜苑很舒服地窝在了紫檀椅中。最开始她虽然喜欢这把椅子,但也没打算就这么带走,结果后来无咎冷不丁提起徒弟这个话题,说得姜苑一阵心梗,直接就顺手牵羊了。
她神念施于度厄镜上,感应十方魂灵,果然发现天地间怨灵数量远超往常,镜中甚至蒙起了一层薄薄的灰雾。
姜苑开始仔细地回忆着书中的情节。奈何不知是她记忆衰退还是当初看书时太不走心,能回忆起的细节少之又少,甚至连主角名字都忘了个干净。
只隐隐约约记得,主角好像是剑宗之人。姜苑扼腕,只怪剑宗这名字太普通,不然她也不至于一直都察觉不到啊。
宋千清说他天生就是魔,书中好像也确实讲了这一代魔主乃是天生魔种之类的设定,只是她怎么也想不通,既然是魔那又怎么能瞒了自己和天极这么多年呢?
魔族与人族虽是两个敌对的种族,但三千年前人族前辈既然能把魔界封印,那说明魔族对人族并无绝对性的优势,还是以修为为先,以她的修为与宋千清朝夕相处,竟真就没察觉到一点端倪。
她敏锐地意识到,如今一切乱象的破局之处就在于宋千清。可惜这家伙是个锯了嘴的葫芦,任她怎么游说也不肯吐露一个字。
姜苑想,他为什么不肯说呢?是他真心想要当这个魔主吗?不,这不可能,她自认这点还看得清楚,如果有的选,他绝不会成魔。
可那是为什么呢?他确信......自己不能帮他吗?
是了,应该是这样。宋千清知道的一定比自己多,而根据这些已知,他确信自己不能帮他,或者说,他确信这世上没人能帮他。
宋千清不是个怯弱之人,相反他心性坚定远超常人,会做出如今的决定,他定然已经默默付出了许多她看不到的努力,最后才决定认命。
可是姜苑不愿意认命。她是木灵根,原本就不该入剑道的,可她不但入了剑道,还成了天下剑修第一,她的道从一开始就是逆天而行,如今又有什么理由认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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