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苑挪到他床边:“赵大夫没有出现。”
“我知道。”宋千清满不在乎道,“那就再病得重一点,我就不信我快要病死,老太太还端得住不去请他。”
他果然做如此打算,姜苑问他:“是不是很难受?”
宋千清正打算说没有,看到她神情却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儿:“......有点头疼。”其实不是有点,这具身体实在太差,他头疼得像是有人拿刀捅进去搅。
“会委屈吗?”姜苑轻轻问,“让你用这样的方法?”
“我不委屈。”宋千清气色很差,看起来心情却不错,“师尊觉得我委屈?”
姜苑没有回答。
“那师尊会劝阻我吗?让我不要用这个办法。”宋千清追问。
“不会。”她这回倒是回答地很快。
真是无情啊,宋千清倒并不失望,他眨眨眼:“那我要是自己不想用呢?你会劝我用吗?”
“不会。”姜苑依旧是斩钉截铁。
宋千清于是笑了起来。
这已经足够了。
他烧得厉害,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姜苑用手背贴了贴他的脸颊,两道纤细的眉毛皱得打了个褶:“好严重。”
“没事。”他嘴唇烧得干裂,眼睛却晶亮,“师尊陪陪我,我就不难受。”
“好。”姜苑自然不会拒绝。
宋千清就这么病了几日,反反复复一直不见好,又忽然急转直下,几乎就要命悬一线。
老太太终于再也忍不住,去请了那位神秘的赵大夫出手。
一位望之不过二十余岁的青年缓缓步入这药气熏人的小屋,他看起来器宇轩昂英俊不凡,一点也不似人们最信任的那种胡子花白的老大夫。
姜苑的心重重一沉。
她不会认错,这位赵大夫,一定是一个——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