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在里面?”子熙快步走上前去,赶在蒲夷屈身见礼时抬住了她的手臂,迫切的问道:“他可是又毒发了?”
“仙子莫要担心。”蒲夷刚弯了一般的腿膝被迫打直了,出言安慰道:“帝君体内的毒已经压制住了,轻易不会复发的。”
正说着,殿内传出一阵清脆的杯碎之声,子熙再也顾不上蒲夷,径自推门闯了进去。
“怎么了?”她急急出声询问。
尽管有灵力护体,但她还是敏锐的感知到了殿内的异常,一进门便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玉洛端坐在殿上,左手执一卷书简,右手边是一堆碎瓷片。听见询问,他抬眸看了过来,眼底尽显茫然,似乎是被突然闯入的人给吓住了。
子熙脚下疾风,几乎是眨眼间便到了玉洛身边。
“杯子怎么会碎了?”她拉过玉洛尚且木楞的虚抬着的右手,“可有划伤?怎会这般不小心?”
玉洛像是才在这关心则乱的埋怨中找回神思似的,整个人终于有了几分生机,反手握住了那翻来覆去的在检查他是否有伤的手。
“不打紧的”,他平了平气息,恢复了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一时手滑了而已,吓着你了?”
子熙抬眸,无视那人脸上雷打不动的浅淡笑意,一双漆黑清亮的眸子直直的看到对方的眼底去。
她只这么静静的看着,沉默的看着。
神态平静,但那双眼眸却夹着雷霆之威,势必要击碎他所有的伪装。
长久的沉默之后,玉洛终于在这审视中败下阵来。
“冥界的事情办完了?”他移开了眼睛,尽量稳着气息说:“四公主来找你,想来是有急事,你们可遇见了?”
“毒……”子熙不答反问,“压制住了?”
当真是学聪明了呢!玉洛暗自感慨了一阵。
若是放在过往,在他毒发之前,她的注意力是很容易被转移的。
感慨完之后,玉洛又忽而间觉着心中酸涩。
他到底是将一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自在快/活的人变成了如今这小心翼翼、忧虑重重的模样了。
五蕴皆空,可度一切苦厄。
而他,仅因为个人私心,便将她从云端拽入了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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