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剑秋忍着伤痛离开‘百剑门’后,先到附近的兵器买了把三尺钢剑,又到马市去选购了一匹骏马后,便立即挥鞭策马,往西北方向疾驰。
只要脑海中浮现出陆玄霜遭到嫖客奸辱的情景,薛剑秋便感心急如焚,日夜不停地赶路,一刻也不能休息。经过了两天两夜的赶路,累死了一匹骏马后,薛剑秋终于风尘仆仆地来到了‘福田镇’。
初到‘福田镇’已是向晚时分,薛剑秋仍然不做任何的歇息,向人打听了‘怡情楼’的落处,便随着熙来攘往的人群进入了‘怡情楼’。在一名龟奴的引领之下,进入一间执事房里等候‘爱奴’的到来。
此时薛剑秋不安地喘着气,心中碰然有声。活了二十几个年头,这是薛剑秋第一次上妓院,心情不免紧张;而又要和陆玄霜在这种场合下见面,更感尴尬惶恐。听到隔壁执事房里传出男女淫秽的呻吟声,薛剑秋更感心痛∶‘无论如何,今天非把陆姑娘带离这个淫窟不可!’
不久之后,房门‘呀’地一声打了开来,走进一位浓妆艳抹、身穿艳丽华服的妙龄女郎。薛剑秋一见不是陆玄霜,忙道∶‘姑娘,你走错房间了!’
那名妓女佯装吃惊道∶‘走错房间?不会吧?我在这间执事房里接了三年的客人,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的!你是第一次来吧?别害羞,我会弄得你很舒服的┅┅’说罢褪去了身上的华服,仅穿着半透明的肚兜亵裤,一脸淫荡的神情向薛剑秋靠近。
薛剑秋满脸通红,退步道∶‘姑娘别这样!我找的是‘爱奴’姑娘,不是你!’
那妓女吃吃笑道∶‘我就是‘爱奴’啊!’
薛剑秋皱眉道∶‘你是‘爱奴’?别唬我!‘爱奴’长的不是你这样子,请‘爱奴’姑娘出来一见好吗?’
那妓女白眼一翻道∶‘我说我就是‘爱奴’,你怎么不相信?我可警告你,银两你已经付了,现在发现找错对象想退费,已经来不及了!’
薛剑秋道∶‘钱我不在乎,我只想见‘爱奴’姑娘一面,如果你真的叫‘爱奴’,那我要找的可能是另一位‘爱奴’姑娘!’
那妓女没气地答道∶‘咱们‘怡情楼’就只有我这一位‘爱奴’,没有第二个啦!’
薛剑秋惊道∶‘这怎么可能?听说她蛮有名的。她本名叫‘陆玄霜’,大概十八岁年纪┅┅’
那妓女啐道∶‘哦!原来你找的是‘她’啊!早说嘛!我说奇怪,最近大家都来找‘爱奴’,怎么见到我都一脸的失望,原来要找的都是那个小贱人,啐!’
薛剑秋急道∶‘你知道她?她人在哪里?快带我去找她!’
那妓女冷笑道∶‘找?哪儿找?那个贱人早就逃走了!’
薛剑秋道∶‘这么说,她┅┅她没再回来过?’
那妓女道∶‘公子爷,你可真爱说笑!咱们卖身青楼,还不是都有不得已的苦衷?谁不期盼早日赎身从良呢?那个贱人运气好,有办法从这里逃出去,赎身费都免了,现在她躲得远远的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又回来重操旧业呢?’
薛剑秋点点头,心中又是欣慰,又是失望。陆玄霜总算没有重操旧业,干那淫荡无耻的勾当,所以欣慰;失望的是,唯一的线索就这么断了,天下之大,要如何能找到她呢?
那妓女也不知何时脱下了身上的肚兜,一对白腻丰腴的乳房在薛剑秋胸膛上摩擦着,淫荡地笑道∶‘公子爷,您钱都付了,不玩白不玩,我的功夫可不比那个‘爱奴’差哦!来嘛┅┅’伸手便往薛剑秋的裤裆抓去。
薛剑秋悚然大惊,叫道∶‘住手!’双掌用力便把那妓女推开。那妓女顿时向后飞射出去,整个身子撞上了墙壁,痛得她哇哇叫道∶‘反了反了!快来人喔!
客人打人罗!’
顿时便有一群男女闯了进来,几名彪悍的保镖立即挥拳往薛剑秋身上招呼。
薛剑秋横腿一扫,将迎面而来的保镖一个个踹了出去。保镖们见薛剑秋是个会家子,再也不敢空手拼斗。这时一名龟奴拿了几把破风刀进来,发给在场每一位保镖。保镖们兵器在手,宛如得有神助,各个挥刀向薛剑秋步步逼近,口中不时发出咒骂之声。
这时,绿芹花和涂总管闻讯赶了过来。绿芹花忙叱道∶‘住手!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