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说:“是的,将军让我再想想。
噢,对了,是有过这么一个阵法,其名叫做什么来?叫——对,是车悬阵!大体就是这么个意思。”
叶将军一听,既高兴,又有那么一点些许的失落。
失落的是阵法不是自己第一个想出来的。
不过高兴的是,既然有人发明了这个阵法,这就说明它经过实战的检验,这个阵法还是可行的!
马腾说:“这个车悬阵其实就是突击战术的威力更上一层,但比突击要霸道很多。
也不像突击那样一窝蜂似的一拥而上,更注重各骑之间的间隔,前后、左右、各兵器的使用。
有时甚至还有意将横列的间隔拉得大一点,以使敌军有空隙可以躲,不至于堵住前军的路,留给后边的骑兵收拾。
等于一个骑兵版的锥行阵。不同之处在于宽度要更大一些,深度窄一些。”
“那为什么兵书上及后世不见有所记载?”叶将军疑惑地问道。
马腾说:“因为车悬阵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能算是阵,至少相对步兵的阵来说是这样。”
“哦?这又作何解释?”
“它并没有各兵种间有效的配合,是纯骑兵的冲击战术,所以后世兵家大都不认为有此阵,都对此阵抱不置可否的态度。
但马某个人认为还是真实存在过的。不过是后人无法亲身感受其威力罢了。”
叶将军正在感叹间,马腾又说:“不过,天下没有攻不破的阵法,也没有无缺陷的阵法。
阵法是由人布下的,关键还在于人,在于部队的战斗力。再者战场上瞬息万变,不可考虑的因素很多。
除了指挥员的指挥、部队的训练、装备外,还有天意所在。有时候天意不可违啊!”
叶将军点头,有诸多的感受,于是说道:“马先生所言甚是。
因此,我们凡事须师出有名,而且是站在正义者的一方,这样,起码在道义上我们立于不败之地。
至于其他的,尽人事,看天命罢了!”
“叶将军的想法倒是与在下不谋而合。”马腾笑道。
“马先生见笑了。叶某不敢与马先生相提并论。
叶某敬佩马先生的才学,此番是想请先生下山助我,取得一番成就。不知马先生意下如何?”叶将军道。
“将军如此看得起马某,在下愿意助将军一臂之力。”马腾见叶将军言辞恳切,道。
叶将军喜不自甚。
经过几个月的灾害,周边供给粮食给边城的这两个城市,已经自顾不暇。
边城虽有存粮,但是又经历了战事,城内物资紧缺。
高烨云昏迷不醒,没有人主持大局,一时之间民不聊生。
这边高烨华接到密令,让他前去边城赈灾。
高烨华出发已经有数天了,马上就要到边城必经之路——野风渡。
野风渡原本只是个小渡口,称之为野渡也不为过。
只是后来当地的官府,为了增加政绩,便大力修缮了渡口,将它扩建成一个大渡口的规模。
但其实,跟真正的大渡口相比,这里显得要冷清不少。
如今因为战事,这里本不应有什么人。
又为了节省时间,这才安排如今的路线,通过野风渡过河。
一名士兵匆匆跑了过来,将查探到的野风渡的情况,仔细说了一遍。
高烨华听完后,嘴角泛起一道冷冷的笑。
看来,此次赈灾之行并不简单。
让将士们按照预先说好的队形,护着银车缓缓前行。
远远便看到野风渡那里人头攒动,熙熙攘攘。早已安排好的渡船前,早已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等高烨华的队伍抵达野风渡后,四面八方又赶来了许多面黄肌瘦灾民。
一时间,将他们前后左右全都围住,一时进退两难。
侍卫统领当机立断,命所有人刀出鞘,拉弓上弦。将银车与高烨华都保护在中间。
“尔等速速散开,妨碍官差办事,全部格杀勿论。”侍卫统领一脸杀气,明晃晃的刀尖直指向挡住去路的百姓。
“喝!”
众将士手中钢刀齐齐一振,雪亮的刀光逼向靠近车队的百姓。
惊人的气势霎间震慑住衣衫褴褛的灾民。逼得他们慌乱地往后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