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带他走今后,便听到杨修叫道:“我只是进去看望,又不是劫狱,尔等为何不让我进去?”
高柔怕他与禁卫起了冲突,急忙赶上前道:“德祖,莫要心急,且随我来。”
杨修本一心憋闷之气,此刻见到高柔,大喜过望,有他在还能进不去这大牢?
高柔将他领导廷尉府衙之内,摒退闲杂人等,这才道:“德祖可能不知,今日朝会之上,王允突然宣布吕布谋反,要在三日之后明正典刑,公开处决。”
杨修这一惊非同小可,本以为局势暂时稳定,解救之事可慢慢图之。没想到竟突发变故,王允不知哪里犯了毛病,竟生出这等坏心肠来。
便打探高柔问道:“文惠兄可知是什么原因让王允突然下定决心杀吕奉先?”
高柔身为廷尉,位列九卿之一,当时正在朝堂,自然知道一些原因,也不相瞒,道:“王允近来收到并州司马朗等人来信,似乎是威胁他善待吕布,否则便起兵戈来讨伐。王允自觉得受到恐吓与侮辱,这才愤然想要杀了吕布泄愤。”
将朝堂之上的情形大致向他说了一番,杨修惊异于王允的脑回路清奇,并州人明显是要求和,他却认为是在威胁他,这要真杀了吕布,并州人岂肯与他善罢甘休?
不觉摇头道:“满朝文武便没人劝阻吗?并州雄兵数倍于他,到时若起兵来攻,王允岂能阻挡?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他们不知道吗?”
高柔苦笑道:“谁敢劝阻?司空蔡邕不过冷笑了几声,便被打为吕布同党,三日后要与吕布一同行刑。”
杨修对王允的刚愎自用也觉无语,道:“我想见奉先一面,不知文惠兄可否通融?”
高柔摇头道:“非是为兄不肯帮忙,如今廷尉上下皆把从前的护卫狱卒换除,现在的守卫都是宫中禁卫,直属王允管辖,并且大牢上锁三把,一把钥匙归我保管,一把钥匙归卫尉马腾保管,还有一把由王允亲自保管。我的确是无能为力。”
杨修一阵错愕,王允防卫如此严密,这让人还有何计可施?
杨修辞去高柔,坐在马车中,沉思破局良策,但如今全无凭借,只凭一腔热血如何能够成事?
马车一路颠簸,,只摇得他头昏脑胀,不由骂道:“什么破马车,走路都不稳,待明日卖了换酒喝!”
又想起马腾这个叛徒,只觉得这世上姓马的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但如今局势险恶,绝非自己独立可以扭转,说不得只好去会会马腾、张辽之辈,看他们能否看在往日情分,助主公逃得性命。
张辽此刻正与马腾相对而坐,自从从朝堂归来,便心事重重,道:“寿成今日在朝堂为何阻拦我?”
马腾道:“文远难道看不出来?王允显然是已经下定决心要除掉吕布,你若出头只会惹祸上身。”
张辽愤然道:“王允扣押你我家眷,胁迫我等为他卖命也就算了,可他答应不杀吕布,如今出尔反尔,如何叫人安心?”
马腾道:“我何尝不想解救奉先,我从并州一路于他相随,后来凉州老家有难,他又赠我兵将守卫家乡,后来又封侯拜将,恩情似海。可王允如今大全在握,我们贸然反抗,不过是白白送了性命。”
张辽自嘲笑道:“你还好些,还能调动数千卫尉南军,而我这个前将军早就成了摆设,一兵一卒都不受我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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