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微觉吃惊,惊异道:“我与他有杀父之仇,他岂能不念旧仇,与我同盟?”
陈琳在旁笑道:“当年我与他曾同在何进帐前效力,知道此人多谋少决,这必定是他帐前军师的建议,况且他乃是袁逢与其父袁成之妾私通所生,自来就对袁逢没有多少情意。如今定是迫于黑山军势大,这才迫于压力,来结盟主公。”
司马朗道:“久闻袁绍此人睚眦必报,与这种人结盟,如同与虎谋皮,断不可行。”
杨修却笑道:“我认为不然,主公与袁绍谁是虎,谁是羊,还未可知,但那袁绍优柔寡断,聚拢天下名士却不能用,以蠢笨之资窃居翼州,不过是仰仗祖上荫护。主公不如假意与他结盟,与他剿灭黑山军。五十万黑山军若能收编为己用,正好可以弥补我并州人员短缺的问题,然后可借势取了翼州,一统黄河北岸,则天下大势必为主公左右。”
吕布虽觉此计过于激进,但委实可行,尤其是五十万黑山军,实在让人垂涎三尺,不说增兵,就是把这五十万人只当农夫来用,那也是可以大大缓解并州人口不足的劣势。
只是这人心不足蛇吞象,想要吞下这黑山军,恐怕也并非易事,否则,雄踞翼州的袁绍,怎么会放下颜面,来与自己结盟?
为了避免再遇到兖州时的窘迫,此番必定要仔细评估斟酌,方可下结论。
便问贾诩道:“文和对这件事怎么看?”
贾诩轻抚秀须,道:“主公与袁绍早晚必有一战,不说往日仇怨,即便只说这地缘之势,并州与翼州紧密相连,仅以太行山相隔,若想有所成就,必定要相互攻伐,一统黄河北岸再图南下。所以交战宜早不宜迟,如今袁绍根基尚未稳固,北有公孙瓒与他争夺翼州,又有黑山军为祸,此时内忧外患,正是主公用武之时。”
吕布大觉贾诩言之有理,只是还有一点顾虑,道:“文和之言甚妙,只是我若与那袁绍结盟,到时剿灭了黑山军,却反过来对付袁绍,岂非被当成背信弃义的小人,被人唾骂?”
贾诩笑道:“主公多虑了,剿灭黑山军绝非一日之功,期间以袁绍的秉性,断不会无所作为,主公只需安坐,只待那袁绍为主公送上出兵讨伐的理由即可。”
吕布但觉意气风发,长生而起道:“好,就依文和之言,传召袁绍使者,我要与他共商大事!”
不多时,袁绍使者高干进来厅堂拜见吕布。
这高干乃是袁绍的外甥,廷尉高柔的堂兄,被袁绍上表为并州刺史,奈何并州被吕布势力牢牢控制,岂是他袁绍随便任免的?
是以,高干还在邺城,在袁绍帐前效力,只不过空有一个并州刺史的名号罢了。
高干见这厅堂简陋,只有吕布与一众谋士铺地而坐,既无高山流水之雅乐,更无妖娆动人之歌舞,装饰简陋,形状粗鄙,不由心中轻视。
昂首而立,傲然道:“我主公派我前来知会将军,共讨黑山张燕之事,将军可有决议?”
吕布见他甚是无礼,不由心中来气,但转念一想,若能以此示弱,麻痹袁绍,也无不可,毕竟经历了洛阳的九死一生,从此节操便是路人了。
吕布点头道:“正是有了决议,袁本初能不念旧怨与我结盟,我自是不胜欣喜,还望袁本初早日派兵,来祝我剿灭并州河内的黑山军势力。”
高干神情一变道:“将军岂非说笑?并州的黑山军不过是九牛一毛,我特来请将军出兵,援助我军共破常山匪首张燕。”
吕布故作吃惊的道:“本初兵力强盛,远非我所能及,如何还要求助于我?况且我军兵力羸弱,又有黑山军为祸,也实在无礼分兵相助啊。”
一众军师见到主公装傻充愣,也是各自好笑,但若能依次麻痹袁绍,使他认为吕布无力东顾翼州,放松戒备之心,则以后诸事便会容易许多。
但高柔听了吕布之言,顿时急了眼,他受命袁绍,务必请得吕布兵马相助,若空手而归,岂非大失颜面?
不由急着分辩道:“将军此言差矣,黑山军以张燕为首,张燕盘踞在翼州常山一代,我主公数次围攻,奈何黑山匪众狡猾异常,左右四处逃窜,不与我军正面相争,是以我主才命我来请将军相助,若有将军大军相助,便能将黑山匪众困死在常山,而张燕一死,并州匪患岂非不战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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