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丛玉神情不变地笑道:“也没什么新鲜事,勋贵之间的那些事估计柳姑娘也没兴致知道。”
这家伙!难道真不知道我们当初为什么离开帝都吗?风细决定不兜圈子,直接问道:“去年夏天我们离开帝都的时候,当时帝都最大的事是,震北候世子遇刺而亡。也不知凶手抓住没有?”
诗华紧张的身体一僵,她怎么也想不到长姐会这么直接的问!
周丛玉也一样,眼睛一眯,对柳风细的胆识又有一番认识。“凶手抓住了,就是震北候的外甥,叫什么梁泽旭的杀的。梁泽旭在牢里畏罪自尽,留了书信,承认了罪名。”
风细大惊:“梁泽旭死了?”
这个恶棍竟然死了!还没押着他到太姥姥和铁人棺前请罪呢!一时她到没多想,梁泽旭为何会承认是他杀的人?
“是的!梁泽旭死了,这件案子京兆府已经结案了。”
风细挑挑眉,思量地看着周丛玉,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京兆府结案有什么用?震北候能信梁泽旭的书信吗?难道周丛玉知道了什么,想骗我们回帝都?
周丛玉不在意地道:“不说这个了,柳姑娘来河西,打算在哪里安家?凉州吗?想不想去沙州,你若去了,我父王肯定很欢喜。
当年你给的那个四轮子车图,过了一两年,还是在暮将军的帮忙下才做出来了,现在运送物资用的都是四轮子车。父王一直想再问问你,还有没有别的好东西。”
风细一听他不是想怂恿几人回帝都,不由放下心来:“那我找机会一定去拜访秦王!确实想在河西安家,不过是在凉州还是别处还没定下来。等这场雪灾过后再说吧!我们暂时在这将军府住的挺好。”
周丛玉很自然把目光移向诗华:“诗华呢?你喜欢河西吗?”
诗华僵硬地点点头,却又听他道:“对了,我去帝都女校寻你……”
诗华顿时紧张地看着他,却见他微微一笑道:“徐院士说你已经毕业回家了。想不到你人在凉州,这一路走来不顺利吧?”
诗华转过脸,冷淡地道:“还好!多谢小王爷挂念。”
“诗华为何戴着面纱?”
“不瞒小王爷,我的脸受了伤,留了疤痕。怕污了小王爷的眼,只好心纱遮面。”
周丛玉急了:“怎么回事?我瞧瞧。”伸手想掀面纱,诗华急的往后一躲。
风细咳了一声:“那个,我去看看厨房的点心,你们聊。”
诗华急道:“姐!我去!”
风细按她坐下,小声道:“把该说的说清楚,别耍小性子。”
诗华委屈的眼眶都红了,是我耍小性子了吗?胸口发烫的玉佩,这是他当初硬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