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念宗的头等大事只有一件:大哥荒芜大圣正处在突破荒圣的紧要关头,任何事情都要为此事让步,不可节外生枝!
就算要找宁凡算账,也得等到大哥突破荒圣之后,届时若是众兄弟意见一致,那便齐心合力讨回因果,如此才可稳妥,无论如何都不该是现在
秦越圣:“事不过三乃是我宗常例,我等为救那樊莫空,已经出手三次,都可算作破例了,到了这一步,什么因果牵连都该算清了,不必再救此人。逆樊因果非同小可,不宜与之纠缠不清。倘若影响到大哥成道,我等万死莫赎...”
石景圣:“可万一...那个向我等求救的樊莫空,真的是太常贤侄的后人,我等见死不救,岂非愧对二哥...”
秦越圣:“那个人不可能是太常的后人...尔等有所不知,太常因为某次事件,魂根有损,此生无后...我曾为他诊治,但却无力回天...此事只有我和太常知晓,那小子不让我宣扬此事,说是怕丢人,但更可能是怕二哥伤心...他是个好孩子,没给咱念宗丢人,就是脾气太倔,到死都不肯回家,这一点和二哥实在太像...”
古念圣:“先别说太常了!四哥你只顾着说话,莫不是忘了,你只是治好了我和五哥的花种,自己的可还没有治好!你一直在说逆樊厉害,中了他的花种,为何却像没事人一样,一直东拉西扯说个没完!”
秦越圣:“呵呵,莫急。我虽治不好自身花种,却可将其镇住,不令其进一步恶化。每临大事有静气,越是紧要关头,越应冷静行事...你道我说了这么多,只是在说给你们听么?呵,有些话必须要事先说清,这叫先礼后兵,好叫对方明白,我念宗固然不愿惹事,却也从不怕事。最差也不过是一死,所谓死亡,在这片岁海不过是随处可见的事情,吾等何惧...我只担心彼此之间另有误解,故而想要事先说清...至于体内花种,待得空闲下来,我自会去寻元化圣人为我医治,他的医术不弱于我,想来可以药到病除。医者虽不自医,但却可以求人。只是此事不必急于进行,既知敌人是逆樊,我便打算留下这些花种在身,于我于念宗而言反而有利,我自有我的道理...”
宁凡:【原来如此,此圣知道我在暗中观测,这些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说话间,秦越圣人已是运针如电,封住了体内花种的道法轮转。
反正道灵针的能量已经所剩无几,再给自己用用也无妨了。
肺之原太渊!
心之原大陵!
肝之原太冲!
脾之原太白!
肾之原太溪!
少阴之原兑骨!
胆之原丘墟!
胃之原冲阳!
三焦之原阳池!
膀胱之原京骨!
大肠之原合谷!
小肠之原腕骨!
十二经皆以俞为原。
此番自封十二经,足以将体内花种暂时封印。
见四哥自有打算,古念圣这才放下心来,加入了回首往事的交谈。
回忆的却是太常大帝的往事。
太常是三圣自小看到大的,多少有些感情在。
于是三圣聊起太常仙帝的往事,尽皆唏嘘:有人慨叹时光不复回,有人遗憾太常无后,也有人难过太常永堕不归
那个孩子堕入不归,连魂归念宗山海都做不到,何其悲哀
至于向他们求救的樊莫空...不认识!此人都敢跑去招惹逆樊了,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自求多福吧
秦越圣人隐隐察觉宁凡出手时,有过刻意留手的行为,猜测出宁凡和太常之间存在某种因果,故而主动交待了念宗与太常的往事,以此解答宁凡疑惑。
偷听到这些内情后,宁凡对念宗诸圣的态度有了些许改变。
他本担心念宗诸圣会是掌运的同党,如今知晓了真相,反倒有些惭愧了。
他修炼过太常大帝的念神诀,得过对方好处,如今反而把对方的长辈揍了个遍,欺负老头,不讲武德,多少有点恩将仇报的嫌疑
误伤友军就很尴尬。
也不对
念宗未必真就是友军,但看在太常大帝的面子上,宁凡并不希望和念宗成为敌人。
和念宗的交锋到此结束,恰到好处。
秦越圣人知道敌人是宁凡后,故意保留花种在身,他的打算,宁凡可以猜出一些。
经此一事,他和念宗三位圣人结下了恶因。这些恶因并不严重,但有此恶因在,对于念宗或许才是好事。
说到底,他宁凡是个什么人物?诸圣诸逆喊打的存在!念宗与他结了恶因,不是好事又是什么?反倒是与他结下善因,才是真的后患无穷,说不得会被诸逆清算
“又或者,算计念宗的人,本就是想让念宗与我结下善因,而非恶因...如今的我,显然没有实力正面威胁念宗六圣的性命,但若我与六圣结下善因,反倒可以牵连念宗,令其招致清算...”
想得有些远了。
于是收了念头。
看在太常仙帝的因果上,宁凡对念宗有些好感,但不多。
虽揣测出了念宗可能面临的算计,却也不至于主动示好提醒念宗...示好等于害人,揍人才是善举。且他能看出的东西,秦越圣人如何看不出?何须他来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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