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候还小,小到只会哭,疼也哭,不疼也哭,看着身上丑陋的疤痕也会不停的哭。
那实在太疼了,像是烙进骨头里的记忆,让人每时每刻都无法忘掉。
可是那钻心的疼,泼天的痛,都在鹤一举着沾满颜料的针尖,邪睨着看他的时候褪去了。
“要不是你哭的这么烦,我是不会来的。”
那天鹤一把他绑住手脚按在凳子上。
“说吧,你想要什么图案?”
鹤七不敢面对,这位鹤卫里的最强者,只能委屈巴巴的看向一边的鹤三。
“怎么,你喜欢三儿身上那图案?”鹤一好似误解了他的意思,又或者,他根本不需要理解旁人的意愿,直接把针尖刺进了哪些丑陋的疤里。
鹤七扯着嘴角笑,哪些原本以为难以忘却的痛,突然就不疼了。
他一直往前跑着,直到被地上的尸体绊住,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好像有人在哭啊?”唐十四原本正蹲在某个小角落里,安静的看陈千秋配置香珠,耳朵尖的他,突然就听到实验室外面有哭声。
他靠近门口听了听,确实发现门外有声音,而且这声音还有点耳熟。
“吱嘎——”
门被推开,门里的唐十四,门外的鹤七,两人直接大眼对小眼。
“你为什么哭?”
“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异口同声,却又突然一愣。
“没哭。”
“躲人。”
这下唐十四乐了,他瞅瞅鹤七身后,见他身后没人,这才松了口气。
“听说前面都已经打起来,你不在前面助纣为孽,残杀正义人士,跑到这里干什么?”而且还哭的这么伤心。
一看到唐十四,鹤七突然有了一丁点精神,“你们这里有没有会医的,我家三哥,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