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长着两条腿的两脚羊,本来就是供他吃喝的,凭什么对着他议论纷纷,他们除了被吃的资格什么用都没有!
陈隐冷眼旁观,他看着鹿儿爆发,又看着他被众人制服,他在那里置身事外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看客。
当时他听到阴老太太有动作时并不吃惊,可是当他从程佛衣那里得到关于鹿儿的事情时,才突然觉得这件事有了意思。
鹿儿被五花大绑,缠住他的不是绳子,而是精钢锤炼出的铁链,陈隐拽着锁链一端,把鹿儿给拽到自己身边,鹿儿脚下不稳跌倒在地,而陈隐直接抬脚把鹿儿踩在自己的脚底下。
“阴老太太,你觉得我给你找的这只鬼使怎么样?”
“这可不行,这人可是露逢春的独生子,整个露家也就只有这么一根独苗,要是他有个三场两短,怕是这整个东三省……”
“怕是整个东三省都要容不下她。”陈隐抬高调子,声音不大,却让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年纪轻轻不守妇德,竟然跟妖邪串通一气,珠胎暗结生下来这么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陈隐踩着鹿儿据高临下的对着阴老太太,也是对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不知你们知不知道,妖邪这些东西是不吃常物的,寻常东西进入他们的嘴里,就会让她们像是吞了火红的炭火一样痛不欲生,幼年的妖邪甚至会伪装自己接近他们的猎物,然后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把他们大快朵颐。”
“而它们吃的是什么你们知道吗?是肉,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人肉。”陈隐侃侃而谈,“你们知道一个长的像他们这样大的妖邪一顿饭能吃下多少人肉吗!那你们又知道,从小到大他们吃了多少人肉吗!”
陈隐慷慨陈词之后,又气又怒,“可你们相信吗,就露逢春那人,明明知道一切的真相,可是她就是为了自己一片私心,把我教养了二十多年的乖乖女,亲手送给这样一个怪物,在场都是为人父母的,试问一句这样的事要是发生在你们身上,你们又该怎么做!”
最气的是唐十四,从他来就没有见过这个所谓的新郎官,本来他还觉得两人是政治联姻,男方不愿意露面很正常,可是谁能想到,这个所谓的新郎不仅是个不正常的,还是一个喜欢吃人的。
这要是一起过日子,指不定哪天一觉醒来,还没睁眼就发现自己头没了!
“杀了他!”
唐十四振臂一挥大声呼喊道,“这样的人就该杀!为哪些被吃掉的人报仇!”
唐十四并不认识哪些被吃掉的人,更不认为吃人这件事有什么不好,他就是觉得,这样的人竟然差点跟陈千秋拜堂,他就像现在就过去把对方大卸八块!
混蛋东西,这露家没一个正常的!
唐十四这声音一出来,就陆陆续续有声音跟着出来,到最后喊打喊杀的声音已经连成一片。
就连唐十四了举起来的胳膊,都被这刺猬壳一样的胳膊给层层淹没。
以前他还觉得电视机这样的情节烂大街,现在试了一下,只觉得身在其中还挺爽的。
尤其他要讨伐的是差点骗婚的妖邪。
“谁准你们这么做的!”水烟袋被人狠狠丢过来,实金打造的水烟袋一落地,那清晰的脆响就把刚才还挥胳膊呐喊的人给直接吓得退后一步,都不用什么大动作,就都齐刷刷的给露逢春让出了一条小道,一看到地上的鹿儿,露逢春都快疯了,“谁!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