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他们都会按时去上胎教课程,画室那边也在陆陆续续完工。
可躲在暗处妒忌得快要发疯的人如何会让他们顺利过上和平的生活。
左轻川听着陶铭的汇报,骤然觉得心口发梗,拿起手边一杯苦涩的咖啡淡然地尝了一口。
他莫名有几分烦躁:“画室装修的负责人,联系一下。”
陶铭不太明白左轻川的目的,便多问了一句:“左先生这是想做什么?”
左轻川的脸色愈发难看,手边的那杯咖啡只喝了一口就好像没有继续下去的迹象了,不知为何,他的大脑裏总会不经意想起那天温然让他别喝咖啡的情景。
左轻川没有明说:“我没有耐性再等下去了。”他紧紧握着拳头,掌心被指甲嵌出痕迹来,心中的烦闷越来越深。
转眼间,温然肚子裏的宝宝已经六个月了,画室也顺利完工,本来不需要这么长时间,是顾延司精益求精,什么细节都要求最完美,才导致延长了半个月的工期。
幸好结果是让人满意的。
当温然看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应有尽有的画室呈现在眼前时,脸上终于漾起了一抹张扬的颜色。
画室约三百平方米,隔出了三个课室和一个办公室,办公室内还设立了一个暗间,是给温然平时累了休息用的,裏面有床、电视机和沙发。
温然感到不可思议,呢喃着:“有床……还有电视机……”
顾延司脸上挂着宠溺的笑,摸了一下他的脑袋:“这都六个月了,要註意休息,开画室只是给你解闷的,可不准像以前那样没日没夜地忙……听清楚了么?”
温然明白的,他如今越发重视孩子,自然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他嘴边的笑意更深,用手轻轻摸了一下肚子。
当下有了自己喜欢的工作,还有宝宝即将出来陪他,温然已经心满意足了。
温然的画室开始进行招生,因为之前打下了基础,好多人都冲着他的能力再次报了名。
画室招了五个老师,分工明确,是温然亲自负责面试考核筛选的。
但其中一个负责素描的年轻男老师木淮,引起了顾延司这个醋缸的极度不满。
这天,他又为了这个人而自个儿生了闷气。
天水市已经连续下了几天的雨,顾延司更是不放心把温然交给别人接送,每天忙完自己公司的事后总会特地提前离开,前往温然的画室陪他,再一起回家。
这天顾延司踏进办公室后并没有立即搜索到温然的身影,他便去休息间找,但也空无一人。
于是他又出来外面在每个课室裏找,直到在少儿素描课堂上,看到了站在讲臺上的温然,他身旁还有那个叫木淮的。
他们在黑板上合作完成了一副动物世界的素描,作品栩栩如生,引起了下面小朋友学员的欢呼。
其中一个圆乎乎的女孩子兴奋地拍着手掌,稚气喊道:“温老师和木老师是一对,所以一起画出来才那么好看!”
温然恰好转头,对上课室外面那个男人带着薄怒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