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家!你砍人了?”她问。
张强家呸了一声:“我可没砍到,再说了,本来就是舒墨凝那贱人先害我们!常溯,你一家都不是东西!在场子里拉帮结派,在大院里勾心斗角,弄得哪里都不得安宁!卑鄙小人!”
他妈听儿子这么说,也强硬起来:“我儿子可没砍到人,就算砍了,那也是正当防卫!是你们先害人!”
秀姑闻言嗤笑一声:“大妈,你搞错了吧,正当防卫是有人砍你你才能还手,你儿子可是先去砍的别人,真以为我们乡下人不懂法呀,我们也是华夏公民!知法守法!”
他妈还想说啥,就见外面进来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她下意识就护紧儿子。
不过很可惜,并没有什么用,张强家已经惹了众怒,这次可不是贪谁家的点东西的小事了。
一番大闹后的家属大院,彻底被白雪覆盖,走在积雪上,嘎吱嘎吱的,很快地面就出现一片片凌乱的脚印。
孩子们显然很兴奋,张强家被抓,对他们而言,刺激大于害怕,这会没了危险,一个个活蹦乱跳的玩雪。
院子里的雪人堆起来,戴着水桶帽儿,石子扣,萝卜鼻,看起来有些滑稽。
舒墨凝推窗看了一会,就被北风吹的受不了,关窗回了屋子,火炉里煤球烧的红火,里面煨着红薯,甜丝丝的味道时不时飘出来。
电视里放着新闻,领导人在上面讲着最新发展方针,常溯那本厚厚的笔记,已经快要见底。待新闻联播放完,他合上笔记。
闭了下那双深沉的眼眸,又睁开:“明天去做笔录,怎么判的重怎么说。”
舒墨凝拿着筷子往外剥烤红薯的动作顿了一瞬,郑重点头:“今天…真是让人心有余悸。”
烤红薯很烫,皮用筷子剥,手一碰烫的不行,好一会,皮剥下来,红薯肉红红的冒着甜热气,她用勺子筷子夹着给常溯夹到碗里。
常溯接了放在桌上没动:“跟着我,让你受这种危险。”
他好像有些明白当初舒墨凝为什么想要离婚了,这还是他没做生意没太多仇家的情况下,以后要做生意,只会更危险,如果她现在想离婚,他是…他是会答应的。
舒墨凝没看出来他什么想法,但听他这么说,并不想让他自责,趴过去挽着他的胳膊:“不怪你,这是我们夫妻两个的事,是我们家的事,从我们结婚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是一体的,无论生老病死,都该共同度过。”
嗯,终于摸到肌肉了,好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