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看着,突然觉得头顶一片阴影,抬头一看,才发现常溯已经放下了笔记,正看着自己。
“要睡了么?”灯在她这边,她估算了下时间,差不多是两个人平日里睡觉的点了。
常溯刚点头,她伸手就把灯拉上,屋子里瞬间漆黑,眼睛一下子什么都看不到。
舒墨凝才感觉没那么尴尬,她刚才脸都快烧红了。
过了几十秒,眼睛适应了黑暗,舒墨凝听着自己咚咚的心跳声,艰难的动了动,往常溯那边挪了大概一厘米。
他身上就跟个火炉似的。
难道肌肉热量高?
她忍不住胡思乱想,伸出手指戳了一下他的小腹,硬邦邦的,却又很有弹性。想想之前在家属院时候,每天他洗完澡,往下滴水的蜜色腹肌,她不客气的整个手都摸了上去。
被窝里面热的黏腻,朦胧之间,她额头突然被什么东西轻轻蹭了一下,软热的不可思议。舒墨凝一下子把头从被窝里完全伸出来,两只眼睛在黑夜里亮的出奇:“你亲我!”
说完,不等回答,就湿漉漉的啃上对方下巴。是极为浅淡,亲密的不得了才能察觉到的一种木香,那是刮胡子的泡沫残留的味道。她把常溯吓了一跳。
原来冬日里没有空调,空气的温度也能升腾到这种地步。
这是她最后意识清明时最后的想法,之后她就红着眼尾,胡说八道起来了。
衣服散乱纠缠了一地。
第二天,难得睡了个懒觉。等舒墨凝睁眼时,天色已经大亮,她捏了捏酸痛的腰,暗叹不愧是拥有六块腹肌的男人。
她刚推开窗,就被外面亮的刺着眯上眼睛,楼下常溯才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一串麻绳栓着的鸟雀儿,看到她开窗,对她露出一个笑容。
臭男人。
舒墨凝第一次在心里这样骂他,然后还是愉快的穿好衣服下楼了。
冬天里鸟儿没吃的,现在的麻雀还是四害,不讨喜,冬天里抓来炖汤也算补物。抓也很好抓,一个箩筐,一根木棍,一根细绳,一小把谷子,就能抓了,都是农家随处可见的东西。下雪天比平常会更好抓,因为鸟儿是一点吃的都找不到的。